“第五招叫做转身后刺。”
何教官将右脚收起,大腿抬平,脚尖绷直,左腿微屈,他的左手变掌,两手交叉,右手在外摆于胸前。
紧接着,何教官向右转身,右脚跨步,同时右手猛力反刺,左掌变拳后摆成右弓步。
“第六招叫做上防侧刺。”
南乔身体机械地跟着何教官做动作,将左脚上步向右转身,左臂上挡后摆,同时右手翻刀猛力侧刺成左弓步。
而她的耳朵却在认真听操场另一边捕俘拳的要领,并根据要领,自觉在脑海形成动作。
脑海里的她正上右脚步成右弓步,同时两拳变掌,沿小腹向上,叉掌护头,而后两拳变钩猛力向后击,同时起左脚,大腿抬平、脚尖绷直,猛力向前弹踢,迅速收回。
接着,南乔的两手变拳,左拳由上猛力下砸,与膝同高,同时左脚向前跨步,成左弓步,而后右拳由上挑护头,拳心向前,起右脚大腿抬平,脚绷直,头向左甩。
南乔一心二用,左耳听捕俘拳的动作要领,右耳听何教官的匍匐刀动作。
很快,何教官教完了一整套匍匐刀的动作,另一边的捕俘拳也完完整整教了一遍,两套动作都被南乔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全体进入了复习模式。上午练习打靶,下午练习各个军训动作,晚上练习捕俘拳和匍匐刀。
—首都公安局—
程珩看着桌上关于夏妍的后续检验报告,陷入了沉思。
报告显示,现场只有夏妍本人的指纹,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指纹,就连夏妍的尸体上也没有检测到任何指纹。
案发后,程珩调查了附近的监控以及半堤公馆的监控。监控里的确有白延和贺余锋的身影,以及他们说的死人裴元。
这一系列的证据使得程珩的世界观摇摇欲坠,冷静一会儿的他,还是不相信,决定下班后,去山庄再看看情况。
山庄不远处外停着一辆黑色越野车,车灯并没有打开。
“白延,我们都在这里待几天了,你确定他会回来吗?”
“不确定。”白延咬了一口面包说道。
“那你..”
“嘘。”白延一把将贺余锋的头压了下去,自己也低下了头。
马路上,一辆银色奥迪驶了过来,随后停在了山庄大门前。程珩从车上下来,推开山庄大门走了进去。
“他怎么来了?”
贺余锋只是探出脑袋看了看,但并没有下车暴露自己和白延的位置,两人打算在车里静观其变。
程珩打着手电筒来到了事发楼层,紧接着走到事发房间,推开了门。
刚开门,程珩就干呕了一下,他连忙捂住口鼻。尸体虽然已经抬走了,但空气仍然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咯吱咯吱…”
角落里的衣柜中发出阵阵啃食东西的声音。
程珩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他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掏出手枪,缓慢地走到衣柜旁。
只听嘎吱一声,衣柜门被程珩拉开,一个身着黑色中山装的小孩背对着程珩,他的喉咙里不停地发出卡了痰般的低吼声。
这个小孩便是裴元,他丝毫没有注意身后有人,专心地啃食着死掉的大蟒蛇。突然间,他痴痴地看着衣柜里出现的亮光,猛地转头,看向光源处。
裴元满脸粘稠的血液,他向外呲着的牙齿上还挂着一小截没有吃完的肠子,肠子上还滴落着几滴血液。
他用死鱼肚子般的灰白眼睛盯着手电筒,继而,慢慢地将目光移到了程珩的脸上,随后他吐掉了肠子,裂开血嘴,笑了起来。
“妈的。”
程珩吓得骂了一句脏话,一边向门外跑去,一边骂了一句脏话。
身后的裴元见程珩跑出门,一点也不着急,而是慢慢地走到了四楼走廊,跳上栏杆,一跃而下。
好巧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