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家镇找了一个半钟头,张文终于找到一条纯黑的黑狗,狗很凶,见了张文便狂吠不止。
狗主人的是个庄稼汉,听闻张文想买自己的狗时,说道:“这条狗养了五年了,三哥,不是我不想卖,是舍不得啊,人都是有感情的。”
黑狗旁,扎着麻花辫的女孩抱着自己家大狗,瞪眼看着张文。
“李哥,通融通融。”张文掏出一块银元,往前一递。
一块钱,买条瘦成了皮包骨的狗,让谁说也是张文亏了。
李姓汉子看了一眼银元,问道:“这条狗身上加起来也没二两肉,你买回去有啥用?”
“夏天了,给娃做一身新衣服吧。”说着,张文未解释,而是又放了一块银元。
两块,能买半扇猪。
汉子看了一眼自家的闺女,张张嘴,却没有力气拒绝。
孩子这身衣服,春穿秋也穿,冬天套棉花,夏天再把棉花掏出来,但随着闺女长大,个头也长,已经露手露脚了。
南方虽说冬天不太冷,但湿气寒气都重。
这里不是后世,高楼大厦的顶着风,在这个时代,冬天里的一阵穿堂风就够人打摆子了。
张文又拿了一块银元,还没说话,汉子先慌了。
两块钱买这条黑狗,他已经有些不自在,花三块钱买狗,还是买他这条命?这些穿狗皮的警察可没有一个好东西,说不定哪天就找个由头把他关起来,今天拿多少,明天就得吐多少。
“三哥,别,这条狗不值那么多钱,你想要直接牵走,一分钱我也不要。”
听自己老爹想要卖狗,女孩抱着黑狗脖子更紧:“爹,不能卖大黑!”
张文却执意将三块银元塞到汉子手里:“狗我要了,正巧看你家还有只大公鸡。”
“爹!”女孩大喊:“大黑不能卖,大花也不能卖!”
汉子攥着钱,不再说话,低着头转身就去抓鸡。
用草绳捆了鸡翅膀和鸡爪,又拉开自己的闺女,把黑狗的狗绳一并给了张文。
“谢了李哥。”
他看了一眼在地上坐着,抱着膝盖大哭的女孩。
也就是任家镇太平,换做其他地方,三块钱都能把这女孩给买走。
感情,你物质生活满足时,为了感情放弃一切都不奇怪。
若是填肚子都难,感情也比不过小米五斤,豆油三两。
易子相食的传说,自古有之。
张文牵着狗绳,提着公鸡离开。
黑狗虽大,却总吃不上东西,干瘦干瘦的。
它不想走,张文用力却能拖着黑狗走。
一比较,红鸡冠的花公鸡,就得有七八斤沉,提着压手,若不是张文给了三块大洋买黑狗叫汉子心中害怕,这只鸡用一块钱真未必能买下来。
是个有年头的老公鸡。
回家将黑狗拴在院子里,又把公鸡丢进柴房,锁好了门出来。
买朱砂,黑狗,公鸡等,只是防患于未然,真正有用的是糯米!
张文到了米铺,
米铺的糯米有几百斤,到腰的米缸那么高,磨盘宽,储了能有两缸。
糯米也不太贵,张文花钱,把这两大缸的糯米买下,雇人送到自己家里去。
现在糯米不算好东西,但等到僵尸咬死人,糯米就成了紧俏货,能治僵尸的尸毒,还能驱僵尸,来多少都不嫌多。
今天防任老太爷,等明儿还能防别的僵尸呢。
等忙活完了,天也快黑了。
不用回去看牢房的好处就是不用熬夜,张文从茶楼里出来,提着一斤酱牛肉,半斤猪耳朵,二两白酒,回到家里。
家里点上煤油灯,却还是黑黢黢的,不如灯泡亮堂。
任家镇没通电,任府用的也是煤油灯,也只能忍忍了。
张文抓了两把糯米,先喂了鸡,思索着,又把黑狗牵绳拽进屋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