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蕴知晓,这一切绝对都是假象。
太子这样性子的人,又能够坐得住?
且还和一位读书先生如此客气品茶,附庸风雅,换做别人,或许有那么几分可能性,但这绝不是太子能做到的事情。
最最重要的一点,便就是谁家的读书先生会来花楼,要来也是来茶楼这等闲雅之地,又怎会到这种消遣逗乐的地方。
更何况太子这等风流人物,即便是来了花楼,也只会与花楼中的女子混为一体,绝对不会干除此之外的事情。
事里事外都流露着这不简单,南蕴疑心不已,看到这两人后更是生疑的厉害。
正因为事情不简单,所以她们才越加观察起两个人。
然而,她和城主整整坐了一天,也没有看到二人有什么特殊之处。
到了最后,就这样好似真的喝了一天茶的太子转身离去。
南蕴和城主其实都有些坐麻了,两人一起搀扶着起身,忍不住又跟上了太子,等追上去后,才发现他只是折返回自己的院子,没有再去其他地方。
暂时找不出什么动静,二人无法,也只能先离开。
南蕴也就这样回到了自己院子,推门房门时,没成想,房间里坐了一个不速之客。
看到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她微微一愣,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北凉寒?”
反应过来后,她十分诧异,惊讶出声。
南蕴没有看错,眼前这人真的是北凉寒,她又惊又喜地迎上去:“你,你怎么会在这?”
走近了,她才发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北凉寒就这么幽幽地盯着自己,目光一眨不眨,仔细看着,里面似乎闪烁着丝丝幽怨的情绪。
若是用一个不恰当的形容,就像是……一个人独守空房的深闺怨妇终于看到“丈夫”回来一样。
南蕴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不明白自己心里莫名产生的愧疚感从何而来。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北凉寒又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其中“怨妇”味更冲了,那双平日里波澜不惊的眼眸里,此刻竟写着控诉的神色。
“你……等了许久吗?”南蕴因为这句话一惊,她完全没有想过,她还以为北凉寒在京城,不会来这个偏远之地。
可这人不仅蓦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说在院子里等了她许久,虽然他的到来自己并不知情,也没有防备,可让他白白等了这么久,她还是忍不住会心疼与愧疚。
在外清冷的南蕴在他面前却全然换了个模样,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感觉温度微凉,不由低下头,在上面轻轻吹了几下:“抱歉,是我不对,要是早知你来了,我一定会早点回来,不让你这么久等。”
见她双眼认真,对这件事情很是在乎的样子,北凉寒心中一暖,同时也不忍起来。
罢了,看她惭愧得面色微白的模样,还是别戏弄她了。
等她是真,可南蕴事前也并不知情,自己怎好把心中的不快苛责在她头上。
北凉寒同样软了神色,把手握住了她的手,细细地安慰:“别这么说,你事先又不知情,我也是偶尔来此,皇帝命令我去边境,途径云城,我这心里挂念你,所以进来一趟。”
闻言,南蕴白皙的脸蛋上悄悄染上红晕,颇为感动地瞧了北凉寒一眼。
二人四目相对,有温情在其中流转,仿佛其他任何人也插不进来一般,让旁人看了,许是要好生羡慕。
两人互诉衷肠了一阵,随后北凉寒想到了自己因为气闷在这等上整整一晚的真正原因,不由从鼻孔里哼出了一小股气息,有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