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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拉我做什么?我还要教训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刘俊不满甩开刘管事的手,对着受伤的父子俩就高高扬起短鞭。
“住手!”
南蕴皱眉呵斥,元六利落夺过刘俊的鞭子。
刘俊不满盯着南蕴,打量的眼神裸露,他色眯眯笑了笑:“爹,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小娘子怎么踏足这种肮脏的东西,不若本公子带你去快活快活?”
“放肆!”元六怒瞪刘俊,当即拔剑指向他。
刘管事拽着刘俊跪下,脸色苍白求饶道:“王妃,我这小儿行事鲁莽惯了,请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鲁莽?”
一直没说话的南蕴嗤笑,她目光上下扫视刘俊,讥讽弯唇:“你这儿子比我年岁还大,还称得上一声小儿?”
“我这些田地请你们管事的目的,是为了让你们监工的同时,好生将东西种植好!”
南蕴拿过元六手中的鞭子,步步逼近刘俊,她上下甩了甩鞭子,发出的声响吓得二人唇色苍白。
她居高临下盯着跪在地的二人,目光阴冷:“本以为你们顶多就是贪了工人月钱,不想你们还真是尽做些出乎我意料的事情。”
“不过就是看管田地的小小管事,竟也能这般嚣张?莫不是觉得自己比旁人高人一等不成?”
南蕴嘲讽笑着,从来到江南开始,到后来进米粮铺子见管事,再到如今,这些管事的身上无一不流露对农民工的歧视与不屑。
说起来,农民工尚且是以劳作为生,凭自身的努力吃饭。
而眼前的这些管事,却是以吸食人血为生!
南蕴眼神冰冷看着二人,苏绿上前扶起受伤的父子俩,询问道:“这边的管事是否都是这样行事?”
说完,苏绿为二人介绍道:“你们眼前这位是他们的老板,但从前并不亲自来这边,是以压根不清楚这边的情况。”
“若是还有管事欺负人抑或是贪财的情况,还是你们如实说出来。”
闻声,年轻些的工人最先道:“您是有所不知,我等在这里已经种植好几年了,可至今还有三年工钱未结。”
“我爹身子骨不好,若非因为工钱一直不结,我爹也不会这么大的年纪还在此处劳作。”
二人从头说到尾,把这些年管事干的坏事一一揭露。
南蕴听到二人说出三代都与种植地订了契约时,瞳孔猛然微震,她声音蓦然拔高:“还以我的名声签订了三代契约?”
管事的这个做法,不等于就是要让这些工人世世代代为他们卖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