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凉国对于奴隶,也就是死契的奴才的律法约束,很像古埃及的法令。
只不过北凉国的更宽泛人性些,至少别人对他们没有权力施行惩罚,尤其是地位比自己主子低的人。
南蕴不喜欢这样区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但有时候将一个时代的特征运用的好了,可以避免很多麻烦。比如这个潘千手,就是借着自己东西丢失,然后曲直河又是自己的徒弟,才敢来找茬了。
现在南蕴将这句话说出来后,他明显的拘束起自己来,不像刚才那般嚣张了。
“你,你可不要胡来……”潘千手眼睛闪烁不定,“这件事找到官府,那也是我占理,谁让他偷了我的东西,你们还包庇他。”
“那你说说,究竟是什么东西?”南蕴冷笑着。
潘千手那说得出被偷的是什么,他只是单纯的想来找茬,想让曲直河被误解,然后让他重新做最苦最脏的活。
只有这样,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才不会暴露。
“那是我做陶瓷的家伙什,是灵感的源泉,这东西我不能直说,免得被对家窃取了。”潘千手胡诌了个借口,“你只要知道这东西重要就行了。而这东西肯定就在曲直河那里,你们要是不还回来,到时候去了官府,我把东西说出来,你们这玻璃坊都开不了!”
南蕴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装作慌张的样子,“那你想怎么样?”
潘千手觉得自己猜对了,这寒王妃果然像太子妃说的那样,害怕玻璃坊没了。
这就好办了。
“这样吧,你们不要重用曲直河,不然我怀疑你们偷了我的创意和想法。把他安排在杂活上,我也可以给你们介绍在这方面厉害的陶瓷师傅,大家皆大欢喜,怎么样?”潘千手一脸为你好的表情。
南蕴表情慢慢变得冰冷,眼睛里的冷静,让潘千手心里发抖。
“怎,怎么,我这建议不好吗?”潘千手硬气道。
“呵呵,潘千手,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的灵感到底是在曲直河身上,还是说做出东西的人就是曲直河。”南蕴最后一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潘千手面色一白。
“要不然,我直接找曲直河和你对峙,我也想知道,明明手艺很好的曲直河,怎么在你身边就只能做打杂的事情。”南蕴转头,似乎要吩咐于管事去叫曲直河。
潘千手心里慌乱,连忙道:“算了,我不要了!”
南蕴就看见潘千手慌里慌张地走远了,许是心里不安,他还在路上摔了个跟头。
“王妃。”曲直河眼睛红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看来他一直躲在暗处,将这些话都听清楚了。
南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让你见他,是不想他在外面传闲话。等你做出成绩来了,不用你说,外面的人自然会思考潘千手作品的真实性。”
“你现在情绪不稳,我就怕他故意将你惹怒,然后带走你。毕竟我们之间只是签了合同,你还是要配合官府的调查的。”
曲直河带着鼻音,“王妃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你不用解释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只是不甘心,他作恶多端,却还能大言不惭地来找我们玻璃坊的麻烦。”
“从前我跟着他的时候,他当我是傻子,和别人谈事情都不会回避我。我知道潘千手很多事情,他最喜欢的就是拿着两份钱,给主家的对家提供消息。只凭这个,律法就能将他制裁!”
南蕴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曲直河要很久才能放下,之前见到他时,还是那愚昧忠心的样子。
曲直河看到南蕴惊讶的样子,解释道:“之前我是鬼迷了心窍,对自己没信心,又想着潘千手在我这么蠢的时候都不放弃我,虽然爱财了些,但这些坏事我也不知道那些人的具体下场,所以才心里没有负担。”
“现在我接触周围的事情,才发现有两家大的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