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嬷嬷瞪大眼睛,“你怎么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南蕴转头看向北凉寒,“我能将她扔出去吧?毕竟这个口谕的真实性还是可疑的。哪有让人办事不给钱的,恐怕是这刁奴贪污了,想要两头瞒。”
嬷嬷脸色发白,这些话是要了她的命啊!
自己不过是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怎么这寒王妃就这般咄咄逼人。
这样的理由传回去,皇后也没脸再找南蕴,反而自己会被惩罚。
北凉寒森寒地望着已经吓傻的嬷嬷,声音低沉,“自然。皇后向来公正,不可能让你为难。毕竟为了之前的雪城,我们寒王府是将大部分钱都捐出去了。现在是‘家徒四壁’,你拿不出钱,皇后怎么可能在知道这些事后,还不考虑你的情况?”
“不,不是……”嬷嬷连忙摆手。
她原本犀利的语言,在此刻显得十分惨白无力。
“元一,”北凉寒却不想听嬷嬷的狡辩,“将她送回皇宫,把事实一字一句地告诉皇后。王妃需要跟我去军营一趟,不能去皇宫协助皇后娘娘了。”
“请娘娘找别人吧。”
北凉寒话音一落,元一就一手拽起嬷嬷,朝外面走去。
……
皇后眼睛冷冷地看着嬷嬷,“你说什么?”
那话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带着森森的寒意。
嬷嬷匍匐在地上,身子不住的发抖,“寒王,寒王说,他要带寒王妃去最近的军营,所以不能协助娘娘处理事务了。”
皇后顿时心里就不满了。
她原本的主意就是将南蕴放在身边,时刻关注她的动向,如果南蕴真的会做玻璃,就可以借机干扰她。
当然,皇后最大的意图就是趁着这次宴会,将她们的赌约说出去,让南蕴和北凉寒都没办法逃避。
她想到元护卫队的人将嬷嬷带进宫时,留下的一句话。
“若是皇后娘娘没钱,王爷说可以不用搞那么花哨,尽力就行。”
皇后额头青筋迸发,心里如同猫抓般难受。
什么叫没钱?
她不过就是让人为难南蕴一番,就被寒王抓住把柄暗讽没钱。
笑话!想她堂堂皇后,怎么可能没有那些俗物?
皇后眉眼深沉,对着身边的李嬷嬷道:“这次赏花宴务必做到金碧辉煌!我倒要让那两个贱种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权势和地位!”
她真是几次三番被这夫妇嘲讽没见识、没钱,实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她就是要证明给他们看,自己的财力和地位,都是无可比拟的。
……
南蕴惊讶地看着北凉寒将自己带到了都城最大的制衣阁,有些不解。
“不是说去军营吗?”南蕴没想到,一向看着严肃老实的寒王,好像也会说谎了?
可能是南蕴的目光过于震惊,北凉寒反而耳根有些发红。
“只是借口罢了,”北凉寒强装镇定,“这次宴会,他们还会再出来。带你来买衣服,是为了透露出我们放松警惕的消息。”
他说这话的时候,是低头在南蕴耳边说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南蕴脖子上时,她还有些不自在。
南蕴知道了,“他们”应该就是北盅人了。
没想到雪城之后,线索断断续续,在这个时候又有了。
“那李鑫还在?”南蕴和北凉寒并肩走进去,脸色不变,神情舒缓,好似只是在普通的聊天。
“嗯,这次的消息就是他探听到的。”
北凉寒回答了这句后,就有制衣阁的人迎上来。
“呀!寒王寒王妃,真是稀客啊!”制衣阁的掌事人之一,小苏,连忙走过来行礼,脸色挂着讨好的笑,“您的驾临,真是让我们制衣阁蓬荜生辉,犹如……”
南蕴好笑地看着北凉寒。
北凉寒听得头疼,“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