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乙,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查到的,你明明做的那么干净,不是吗?”北凉寒冷漠地望着他,那双眼眸,好像能看透裴乙的内心。
“你,这都是胡诌的!”裴乙咬牙,死不承认。
对,只要不承认,这些东西就都是没用的。
因为当年参与的人,都已经死完了!
北凉寒似是看着个小丑,“裴乙,你可能不知道,我自然不可能瞎写、不拿出证据就来找你。这些,都是你的心腹提供给我的,他还有物证,人虽然都被你杀了,但仔细找找还是有迹可循。再者,我已经让军机营的人,去你家找你藏起来的黄金了。你说,你个清官,怎么会有大量黄金藏在宅子里呢?”
大殿外,适时响起军机营钱程的声音。
“臣,有要事向皇上禀报!”
皇帝将钱程召进来。
钱程进来时,还抬着个比南蕴带来的箱子还大的箱子!
“钱部长,这是什么?”
钱程目光灼灼地望着裴乙的方向,“回皇上,这是在裴大人家发现的几十个大箱子中的其中一箱,这里面,全都是实心的黄金!”
侍卫打开箱子,里面亮闪闪的黄金,简直闪瞎了众人的眼睛。
“我的天!还以为裴大人清正廉洁,没想到……”最后面传来不可言说的话。
裴乙现在的脸已经完全苍白的看不了。
他这辈子,是真的到头了。
“不仅如此,”钱程还在补刀,“臣发现其他箱子,有十二个装着黄金,剩下的八个,各装着古董名画、珠宝首饰。这还只是藏在宅子里的,寒王爷还其他人去了另外几个地方,想必会更多。”
大殿上已经有倒吸的声音响起。
许多人终其一生,都积累不了的财富,在裴乙这里,只是当了个四品官,就能得到这么多东西,简直是匪夷所思!
“裴乙,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皇帝眼神阴鸷地望着下面失魂落魄的人。
裴乙已经失心了,三魂七魄丢了一魂。
皇帝也没指望他回答,直接下令,“来人,夺了裴乙的官职,没收他的全部家产,他这一脉,全部贬为官奴。至于他,先收押,秋后问斩!”
大殿里,之前为裴乙说话的人,现在屁都不敢出一个。
生怕北凉寒将他们也记恨了。
可南蕴就是个记仇的性子,也因为合作的关系,将北凉寒纳入自己人这边,自然要维护自己人了。
她叫住了来拉人的侍卫,“等等,皇上,我还有话说。”
“寒王妃,怎么哪儿都有你,你非得将朝堂搅合的不安生是吧?”孙大人,也就是刚才说南蕴的那个糟老头子,他原名孙山善。
孙山善和南泽天,天生不对付,连带着南蕴,也喜欢不起来。
“孙大人别着急,”南蕴好脾气的笑了笑,“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孙山善正好对上北凉寒危险的眼神,哑口无言了。
众人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觉得以后不能惹的名单有多了个。
那就是北凉寒的王妃、南泽天的独女,南蕴!
南蕴并不在意众人的变化,因为她依然要得罪整个朝廷的人,换取这次行动的顺利。
“皇上也看到了,我拿过来的是一箱子的证据,怎么可能就为了给您看那么一本册子呢?”南蕴笑眯眯的,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这些全是在坐各位,对百姓压迫,和借用功名来谋取利益的证据。嗯,让我想想……最低好像也有十万两,最高还不是裴乙,哦对了,裴乙可是在位二十年,共贪污了一百万两。至于最高的,等会儿让王爷来说,我就说说你们这些人吧。”
“我知道只靠俸禄,是远远不够支撑你们富丽堂皇的生活的,所以你们就冒着律法的风险,开始贪心了。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你们怎么好意思道德绑架我家王爷的,我看这一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