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本王这十几年给你的优待,是没有成全你的功劳和苦劳吗?”北凉寒心情很不好,“贪心不足的东西!你藐视尊卑,不敬王妃,还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既然你觉得我做的太狠了,那就让你的家人都去陪你吧。”
北凉寒声音淡淡,但说出去的话却令人生寒。
他居然要将自己的家人全都处死!
李嬷嬷脸色彻底失去血色,整个人身处于惊恐中。
“不!王爷!”
“你绕过我的儿子吧!这件事我是有苦衷的,求求王爷,求求……”
李嬷嬷的求饶和尖叫声不绝,被几个侍卫拖着出去,很快就传来了板子的声音和她绝望的求饶和痛呼。
而柳素素愣然地望着北凉寒,不是因为她被李嬷嬷这件事吓到了。而是她刚刚听到北凉寒说了李嬷嬷的一个罪状,“不敬王妃”。
什么时候,他已经如此在意南蕴那个贱人了!
难道他真的对南蕴有感情了吗?那她和他之间算什么?
南蕴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刚北凉寒回来时的模样,是恨不得喝她的血吃她的肉。可现在话里话外,却又在维护自己。
不对,应该是在维护王妃这个位子。毕竟自己要帮他管理王府,顶头上司给负责项目的人权力和尊重罢了。
想通了这点,南蕴也不在乎北凉寒说的话了。
她现在最在意的是,账本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完呢。
北凉寒处置了李嬷嬷,又将目光放到李账房身上。
“你呢?做假账中饱私囊,还靠关系霸占着账房的所有事务,架空陈账房,这些罪你认不认?”
李账房已经被李嬷嬷的惨叫吓得两股战战,哪还敢承认?
“王爷,我没做过这些事情。我是被冤枉的啊!王爷明鉴!”李账房忍着害怕,搬弄着迂腐的酸话,好让北凉寒相信他有高洁的气质。
“那你说,这些金条也就罢了。这套茶具是怎么回事?”北凉寒阴鸷地望着李账房。
“我,我,”李账房支支吾吾,余光瞥到落后半步的陈账房,连忙指向他,“王爷,这定是陈账房栽赃陷害!我最是老实不过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做偷窃王爷东西的事情。”
陈账房被污蔑,脸气的通红,“你莫要胡乱攀扯!这库房的钥匙都在你和李嬷嬷身上,平时我连进账房都难,多数在外面做些杂活,怎么拿得到钥匙去库房偷东西。”
“我常年未靠近库房,许多守库房门和院门的下人可以作证!”
北凉寒眼神变得犀利,如刀般割着李账房一寸寸皮肤。
“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来人,将他拖下去打,直到他愿意说实话为止!”
“不要啊王爷!小生真的没做过这件事,我以秀才的名义担保!”李账房急的,脱口而出,用功名保护自己。
可惜了,北凉寒根本不吃这套。
“你来王府做事,是签了用工合同的,可你却监守自盗,就算你是进士都难逃制裁!我有在确保你活着的情况下,对你损害我财产的事情做出惩罚。”
言外之意,只要他不死,就会狠狠地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李账房全身都在打颤,他后半辈子完了!
“王爷,是,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我也不想偷王府的东西的,我一时鬼迷心窍……”李账房擦着眼泪,“求王爷宽恕。”
“是谁指使的?”南蕴追问。
李账房下意识看向柳素素,却受到她阴狠的眼神,连忙低头,喃喃道:“是,是莲花。”
“莲花?”南蕴皱着眉,“你和莲花非亲非故,她不过是个奴才,怎么指使的了你。就算指使,也该是太子妃才对吧?”
柳素素被南蕴直言直语的话气的要吐血,她怎么敢正大光明地怀疑自己!
再看向地上的李账房,恨不得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