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头，轻声说道：“我很谢谢你，故意来接近我，让我拥有，从前没有过的所有情绪，但是，我不原谅你。”
毕竟经历过后，才知道会不会后悔。
如若没有碰见他呢，那她应当还是那个万始之祖，高高在上，无拘无束，无悲无喜。
可她已经经历了，已经感受到那些情绪了，所以她现在谢谢他，却不为过去的绝瑰染原谅他。
他又吐出一口血，狠狠捂住胸口，声音嘶哑到无法说话，“好。”
他其实，只是个卑劣的小人罢了。
谁活着，敢自诩自己清白一生，至少，他不配。
“今日，故清便是身死魂消，也偿还不了，阿染，我们不要再来一次和无数次了。”
她睫毛颤抖的很厉害，不要再来一次，和无数次。
不要重复相遇，不要历史轮转，不要在所有时空中的他们，重复这份过错。
“好，我答应你。”
所有的一切，便到此为止了。
“从今往后，时空之门，便被永久封存，谁也不能回到过去，再去修改结局。”
包括我。
她抬手，在手上凝聚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嘭！”
整个空间震动三分，随后停止。
“入轮回吧，故清，不用你身死魂消，入了轮回后，那个人，便再也不是你，世上便再无故清上神。”
她从前杀过他一次，那时候她说的入轮回，不是真正的入轮回，她亲自护他入轮回，相当于只是失忆换了一具身体，神魂还是眼前人，随时都可以唤醒他从前的记忆。
可若是真正的入轮回，那眼前人，便再也不是眼前人了。
他可以是任何人，是任何人的儿子，父亲和夫君。
只是永远，不再是故清了。
“好。”
踏过忘川，前世过往，烟消云散。
····
“原来，是这样。”
“你都看到了吧。”天道叹息一声，她看到了他们的整个过往，记录下了他们相爱的整个过程。
“天道是没有感情的，但是我看到了之后，却觉得这是人界说的遗憾，身不由己，无法改变和不理解。为什么相爱，却非要如此，却不能在一起，你是万始之祖，应该跟我一样，没有感情的。一旦有了感情，就会慢慢消散，但中途，你也曾有改变决定，也曾有给他机会，你觉得他辜负了你吗？为天下人。其实做为天道，我应该感谢他，若非如此，现在已经全被你毁了。”
“万神献祭，天道不复，三十三重天塌陷，灭世之灾。我觉得不应该如此，但是我没有感情，站在你的角度，我也不能理解他，不能理解你们双方，世上两难全，没有解法，若非要选一项，痛苦的也并不只是被选择的那一方，还有选择的那一方，因为你是他所爱的人，所以他不能因为他爱你，就放弃你拯救众生，他不能把这件事当成自己一个人的痛苦，觉得自己是牺牲了自己拯救天下，事实而言，他牺牲的是你，而不是自己。”
“牺牲你，大家会把所有的好词安在他身上，对他心存感激，却不会觉得，牺牲的那个人明明是你，他们把你当成他的所有物，所以才会这样，我说的对吗？”
瑰染听着天道在耳畔的话语，风缓缓抚过耳畔，头微微轻侧。
“所以，要改变的明明是这个世界，毁了···”
她突然轻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是旭阳初生，是落日缓降，是田野劳作，是一碗混沌，是无尽的等待，是迟来的觉醒，还有迟早要发生的事情，和终将会发生的事情。
天道在耳畔回道：“我觉得是这样，就像当初有生命出现时，高贵的母族。而故清，深刻的意识到这件事，他并非是如此，也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在尽量的教你，他所认为的对的事情，只是恰巧，你们的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