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酒醒后,赵玉庆的用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做足疗,和老根吃饭,然后就是老根说那些话,句句像针尖麦芒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他不敢百分百保证菲艳不带人回去,她要是永远不理她,她会不会为她一个人守身如玉,他不能确定,她还小,这社会上比她成熟的老男人多了去了,指不定谁给她甜言蜜语两句就把她拿下了。
不行,他得找她一趟,面对面和她说清楚这些事,万一她不检点呢,传到了老根耳朵里,赵玉庆的脸就丢大发了,而且还得让林辉背个锅。
赵玉庆边想着这些事,边草草穿上了衣服,正准备往外走,粉英进来了,她一进来嘴里便嘟嘟囔囔:昨天是和谁喝去了,喝得那么实在,以后还是少喝点吧,不难受吗?瞧你整夜都在说醉话。
“醉话?我说梦话了?”赵玉庆吃惊地问。
粉英头也不抬地说:可不是嘛,说得热闹喧天,呼出来的气都是难闻的酒味,熏得我不能睡,以后不许这样瞎喝了啊。
我都说什么了?
不记得了,当时听得清清楚楚,后来睡着了,醒来就忘了,记不记着有啥用呢,你以后注意就是了。粉英像一位老母亲一样叨叨着。
幸亏自己没说什么,赵玉庆长长地舒了口气,他承认自己有这个毛病,一喝高了就兴奋,一兴奋嘴里就想说话,至于都说了些啥,过后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由此赵玉庆总结到:男人要想活得坦荡,不该做不能做的事千万不要做,心里没做亏心事,何惧半夜鬼敲门。
他现在明显感觉到自己心里有鬼,他想把这个鬼放下,但是又放不下,关键时刻总是把握不好自己。
“好了,我要走了,以后不瞎喝了。”赵玉庆说着拿起了皮包走了出去。
粉英在家里扯着嗓子喊着:饭,饭,你不吃饭啦。
开春以来,矿上虽然经营得不错,但是各种事情也多了起来,上面的领导不断地出台着新的政策,变本加厉地从他们头上揩油水,安全检查也多了起来,要求他们检修所有设备,尤其井下安全设备要齐全,安全制度和措施要上墙,矿井巷道该加固的加固,还有通风设置一定要有,因为周边有个小煤矿已经瓦斯爆炸过一次,幸亏人员伤亡不太严重。
他们这些开矿的老板们,最怕的就是安全事故,一旦出事,不仅是赔钱,闹不好了得自己兜着走,一个矿出事,所有的矿都得受牵连,停产或者限期责令整改,赵玉庆几乎每天都在应付这些事情。
袁菲艳这边自打那天被八字胡带出去后,后悔得要命,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好自认倒霉,好不容易赵玉庆叫她一起吃饭,她也不好意思见他了。
她发誓以后一定不能乱来,吃了人家的最短,总不能让人家花钱租着房子,完了让别人享受去,这次犯下的错,算她一时糊涂,她要长个心眼,以后再不能这样的错事,她心里是真的喜欢赵玉庆的。
八字胡自从上次捡了她的便宜,也很少来消费了,菲艳打算把这件事悄悄地忘掉。不过她的心里真的想赵玉庆了。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尤其到了晚上,小风刮在脸上还是冷嗖嗖的,赵玉庆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开着车一路狂奔过来,他今天要去见菲艳,不过他没给她提前打电话,他要亲自去她租住的房子楼下等着她。
他知道死等一个人是顶厌烦的事,但是有些话不给她说透,压在自己心里更难受,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这张脸,让别人往脸上啐唾沫的事,他受不了,所以就算在这等上她一晚上也不算啥了。
他先去一个面馆要了一大碗牛肉面,热烫热面的到了肚子里,热乎乎的,浑身舒服。他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手表,快九点了,正常情况下菲艳该回来了,除非那些有客户要陪的人,这个点走不开,她在里面没什么固定客户,做着服务员的工作,一般能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