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送完礼物就拉着傅闻州跑了,阮老夫人热衷关心别人的终生大事,每个被‘关心’的人都头皮发麻,他可不敢多待。
傅闻州恼怒宋青柚不珍惜自己的心意,被顾白拉走后,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喝闷酒,周身带着生人毋近的气息,恐怖的人。
因为那天的不欢而散,宋青柚可以忽略傅闻州,只是眼角余光瞥见他那副阴沉沉的样子,心里好笑。
不知道谁又招他不高兴了。
脾气是真差。
老夫人喜欢宋青柚,便拉着她说了一会儿话。
这正是宋青柚的意图,不过也要循序渐进,不能上来就牵扯利益。
先搭上阮老夫人就行。
她特意了解过老夫人的喜好,而且两人都喜欢林青山大师,聊起来十分投机,老夫人越看越喜欢,得知她和傅庭深刚离了婚,心疼的很。
“那傅庭深也是没眼光的,放着你这样的不要,选个小门小户一脸算计的女人,和你离婚啊,是他的损失。”
宋青柚抿着唇笑,不说话。
作为今天的寿星,老夫人忙得很,宋青柚也很有分寸,适当的得到了老夫人的青睐,便很有眼力见的借口找朋友,离开了老夫人身边。
她陪着老夫人说了半天的话,嗓子里发痒也一直压着,这会儿整个人放松下来,那克制不住的想要咳嗽的欲望便潮水般汹涌而来。
宋青柚捂住嘴,喉咙里瞬间尝到了血腥味。
她赶紧去找洗手间,掀开手的时候,掌心里已经见了红。
扶着盥洗台,她咳得几乎声嘶力竭,原本苍白的脸咳得通红,嘴角沾着的一滴血仿佛抹上朱砂般殷红。
洗手间里还有别人,她下意识避开别人的打量,不想自己这样的狼狈模样被人看见。
等到没人之后,她终于一口血咳出来,顿时周身一轻,暂时舒服了许多。
只不过,镜子里她的脸色愈发苍白,隐约可见薄薄的皮肤下细细的青色血管。
收拾好自己,她便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打算离开,刚从洗手间出来,便在宽阔的过道里碰见了傅庭深。
她眉心微蹙,视若无睹地与对方擦身而过。
下一秒,胳膊陡然一紧,她轻轻的惊呼一声,猛地被傅庭深拽回去。
后背砰的撞上冰冷的墙,撞得她闷哼一声,心里头涌出火气,面上压着情绪:“傅庭深,你干什么?”
傅庭深嘲讽道:“看见我就躲,怎么,心虚吗?”
宋青柚挣开他的手,揉了揉被拽疼的胳膊,压着怒意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无聊。”
她说完就要走,不打算和傅庭深纠缠。
她冷淡的态度令傅庭深火大,全然不顾旁边还有旁人经过,刻薄开口:“刚和我离婚就勾搭上傅闻州,我看你们早就鬼混在一起了吧?”
宋青柚身形一顿。
已经有人在看他们,宋青柚刚得到阮老夫人的好感,不想横生枝节在对方的大喜日子里闹出笑话,便打算忍他一时。
然而见她不说话,傅庭深非但不罢休,反而得寸进尺,“傅闻州不愧是条疯狗,狗嘛,专捡别人不要的东西。”
“你这样的人他都看得上,还真是饥不择食。”
宋青柚听不得别人说傅闻州,还说的这么难听,她将耳边的碎发撩到而后,温温婉婉的模样有种难以言说的风情。
她看着傅庭深,也不生气,浅笑道:“怎么,这么着急跳脚,跟我离婚你后悔了?”
“后悔?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傅庭深听了这话,活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激动的抬不寻常:“这么多年我看不上你才没跟你上床,只要看见你这副病恹恹还故作清高的模样我就恶心!”
“啊?”宋青柚虚虚的捂住嘴,微微有些吃惊的样子:“难道不是因为你不行?”
傅庭深猛地卡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