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出了宫也不能放松。
池辛夷眉心微低,“诸位夫人放心,此事本宫会查明的。”
云表姐轻扬美眸,唇角掠过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娘娘莫要为此事着急上火,不过是几声怪音,也影响不到我们什么。”
总督夫人也跟着云氏变了立场,半带轻笑道:“对呢,反正这冬猎只有几日,也不一定夜夜都有。”
只有巡抚夫人脸上的愁容加深,“娘娘,妾身有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池辛夷定住目光,温和一笑,“夫人请讲。”
巡抚夫人小心翼翼,“其实妾身知道那怪音是从哪里传出的。”
她用手指咬着帕子,飘忽不定的眼神似在沉思,此事一旦说出口,说不定会牵扯到某方的利益。
可是她家那位实在太不争气了,虽然仗着她娘家的势力当上了从二品巡抚,但他为人懦弱,常被同僚欺压,害的她在诸位夫人面前也抬不起头。
为了避免被追问的尴尬,昨晚她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立场,没想到所有的帐篷都长得一样,她寻了许久,不小心绕进了安王府的领域。
四周有没有安王府的人看守,她走了进去,发现摆设不同,才发现走错了。
安王和安王妃上月才完婚,因安王还在禁足,太后仍在病重,婚礼并未大办。
只在牌匾上挂了红绣球,临着路边的房檐挑了几盏红灯笼,连“囍”字都没贴。
安王不能出府,只能让侍卫代他迎亲。
陆景逸提前下令清了街道,只有敲锣打鼓声,凄凄惨惨。
宫里派人送来了贺礼,其他官员也是礼到人不到,整场婚礼冷冷清清。
众人只知安王娶妻,并不知安王妃模样。
至于安王婚后生活如何,外界也无人可知。
冬猎前一日,陆景逸解了安王的禁令,许他带着安王妃一同来狩猎。
巡抚夫人就算没见过安王妃,但她见过安王。
昨晚被安王拽着头发摁在地上用鞭子抽打的女人,看起来像是王妃。
总督夫人沉不住气,“胡夫人,您别吊咱们胃口,快说啊。”
“我……”
巡抚夫人欲言又止,眉梢更愁,“是安王妃。"
巡抚夫人支吾半天,才将昨晚见到的事情用言语表述出来。
池辛夷愕然,单是听,她想象不到平时看着人模狗样的安王会做出这么畜生的事。
仔细一想,她昨天确实没在宴上见到安王妃。
安王不是说王妃坐车颠簸身子不适,独自在帐内休息吗?
“娘娘,妾身以性命起誓所说为实。”
云表姐也替巡抚夫人说话,“胡夫人同巡抚大人都是实诚人,他们能说出口的不会有假。”
总督夫人却哼了一声,“口说无凭,就算这事是真的,也得拿出证据才行啊。”
池辛夷注意到总督夫人虽高扬下巴,眸底却闪过一抹惊慌,“你们诽谤的可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万一冤枉了安王,娘娘该如何在陛下面前自处啊!”
总督夫人边说,边偷瞄一眼池辛夷。
云表姐更不爽快,“总督在陛下面前这么得脸,应该不会不知道安王殿下的事吧。”
总督夫人还是太过年轻,被这么一激,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漏了嘴,“不就是陛下与安王不和,那又如何?陛下又不能无缘无故挑安王的刺,不然还算什么明君。”
“够了。”
原本她就没睡好,一大早还要听几人在这拌嘴,就像蚊子一样在耳边嗡嗡,烦得很。
三人见池辛夷沉下了脸,总督夫人最先告退,巡抚夫人接着离开,只有云氏多留了一会儿。
“元贵妃娘娘,您也是云家人,安王殿下这么对待您的姐妹,不就是打我们云家的脸。”
池辛夷没想到云氏这么自来熟,旁人就算知晓她的身份是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