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愿对天发誓。”
“本宫不信这些。”
她并非故意刁难,而是借此探探这位姜秀女的品性。
姜秀女语气平缓,“姜秀女曾当众讽刺民女身份低微,不配入宫选妃。又怕民女有几分姿色会被陛下瞧上,处处刁难民女。姜秀女出事那日,她与民女起了口舌之争,期间她拔掉头上的银簪要划民女的脸,幸好民女反应及时,才幸免于难。”
“民女内心实在忐忑,只想安然殿选。下午教习一结束,民女就呆在自己屋里了,确实无人能为民女作证。”
姜韵白口齿伶俐,条理清楚,更没半分慌乱。
就算背着嫌疑,她也坦然。
意贵人笑道:“听你这话,倒是觉得自己定能入选,所以才不同姜秀女计较?”
“民女不敢妄言。”
此番前来并没得到有用的讯息,一番盘问下来,到觉得唐秀女落的如此下场是自作自受。
仗着太傅之女的身份欺压旁的秀女,还是个善妒的主。
这种人就算入了后宫也会活不长久。
刚出云舒院,意贵人福身道:“娘娘,陛下传嫔妾侍寝。”
“嗯。”
刚意贵人分道扬镳,池辛夷猛地松了一口气。
心里迷雾重重。
怎么也想不到会这般棘手。
刚入寝殿,刚还在云舒院佝偻着背的太监直起身子,摘掉帽子,瞬间成了一位年轻男子。
“娘娘,并非一无所获。”
他盛上一盒香膏。
打开盖子,梨花香味甚浓。
她把玩着香膏盒子,并没发现有何异常。
苏宸白解惑,“娘娘可知江南地域盛产香膏,这种味道的香膏,属下跟着娘娘潜入睿亲王府时也闻到过。”
提起睿亲王府,池辛夷这才想起这位姜秀女也来自江南。
不会是?
“这香膏是属下从姜秀女枕下寻到的,像是刻意放之。”
池辛夷突然明眸一闪,立马摘下头上的钗子,在膏面划了几下。
似乎也没什么问题,直到苏宸白出手,将整个香膏一同扣下,一眼可见盒底。
底部竟刻有一字——“睿”。
是睿亲王府的代称。
是舅舅送来的人?
深宫街道一入三更便额外寂寥。
一道黑影沿着墙体飞快行进,在太医院后门处落了脚。
淮安起身熄灯,背对窗户。
忽然被窗外窸窣的动静吸引注意。
他停下手头的动作,屏息凝神。
他摸爬滚打这些年,对异常事物最是敏锐。
想必又是她的暗卫,他已习以为常。
抬手剪了灯芯,欲就寝。
“砰”的坠地声,响彻房梁。
淮安拧眉,猛地察觉今日似乎不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