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晴被冷热刺激着,浑身打着激灵,颤抖着。
除了眼睛之外,无一可动之处。
他像缰绳,像牢笼将她禁锢到几近死亡,甚至翻起了白眼。
他才喘着急促的气息,缓缓的放开了葛晴。
葛晴喘上第一口气的时候,泪水也跟着喷涌而出,是委屈,愤恨,怨怼,不满。
“你有什么资格口勿我?”
葛晴低泣道,垂手而立,肩膀颤抖着,没有力气再做其他动作。
“我喜欢你,够吗?”
谭咏猩红的眼神里,同样有着悲哀的神色。
他搞混了这个世界,在他的世界里刘米和葛晴合二为一了,他口勿透了刘米,就能触摸到葛晴的灵魂。
“不够。
喜欢不是占有,是给予。
你再没有学会喜欢之前,先学会尊重吧。”
葛晴迎风将眼泪从脸颊上拭去,伸手从裤兜里将那张支票掏了出来,生硬的递到他面前,说道:
“收回你的空头支票,我要现金。”
葛晴此时就是要绝情,让他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感觉。
比起她的死了又生,他遭受的这点折磨算什么。
谭咏的心碎在眼睛里,几乎要滴出了血泪来。
他的嘴唇颤抖着,她的市侩终究不是他的葛晴能够做出来的。
她终究不是葛晴。
他忍着心里的绞痛,伸手缓缓接过了葛晴手里的支票。
冷风将他手里的支票吹得哗哗作响,仿佛在呜咽哭泣一般。
他将眼中的悲伤收了起来,用白里透红的手指抖了抖那张小小的支票。
他开始冷笑,笑得倒吸凉气:
“你只认钱。
拿去财务部,会给你的,分文不少。”
“去过了,说没钱给。”
葛晴狠狠的说道,仿佛对面站着的是她的杀亲仇人。
“不可能。”
谭咏的笑声戛然而止,掏出手机,将电话打给了财务部的王总监。
在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之后,他勃然大怒,当着葛晴的面将王总监骂了个狗血喷头。
“哼,你们夫妻俩在演戏吗?
演得真够精彩的。
如果工程没有问题的话,把钱给了
。
如果有问题,请拿出证据指出。”
葛晴恨他,更恨那个阴暗的安莉。
女人的放肆都是他这个男人惯出来的,否则在他的地盘上,她怎么敢?
谭咏手里拿着电话,默然的垂立在风中,他没有想到刘米会说出这样的话。
将他旧梦重圆的希望击了个粉碎。
不像,一点都不像葛晴的善良,连话语都那么尖酸刻薄。
谭咏闭眼,闭了好久,睁开眼睛转身走了,留了随便两个字。
葛晴用手指捂着眼睛,无声流泪,她用最快的速度悲伤。
流完了赶紧用干净的袖口将一切痕迹都抹去。
在松林深处的**上,柳向华的车果然和他前后脚的停在一起。
谭咏不想打招呼,也不想说话,眼睛里尽是寒意。
……
葛晴得偿所愿提了现金,由柳向华护送回了东达公司。
晚上回到别墅以后,谭咏和安莉大吵了一架。
于是说大吵,不如说他一个人的发泄。
因为从始至终,安莉都是一副委屈的可怜模样。
吵到后来,谭咏筋疲力竭了,挥手让她出去。
安莉不安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谭咏在她走后,将自己泡在浴缸里,一直到天亮。
熬夜熬到眼睛都红了的谭咏,在早上见到安莉的第一眼起,忽然很是抽风的说道:
“我们结婚吧,来个小范围的聚会就好。”
他觉得生活没有了奔头,除了奶奶和孩子,他不知道什么还值得他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