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家伙,倒是挺适应美国的交友节奏。”她摇摇头,自顾自准备往礼堂门口走。
“晴儿!”两人到了门边,跟两女一男大树底下聊得正欢的周一维赶紧招手,“nancy邀我跟他们一块儿去酒吧喝一杯,”他笑得得意又暧昧,“哈哈哈,你们先回去吧,我去跟我的新朋友们耍耍再回来。”
“注意,安全。”谭咏一拍好友的胸膛,附耳在周一维耳边,轻声低语,
完全领会兄弟意思的周一维嘿嘿一笑,“懂的。”
葛晴只见这俩二货悄声说了两句什么,周一维同志已经春风满面,跟着美艳的西方姑娘屁颠屁颠地跑了。
“瞧他那脸笑得,都快开出一朵喇叭花了。”葛晴做总结陈词,“重、色、轻、友!”
“人之常情,你也不用这么义愤填膺。”谭咏做起好好先生来,“喏,“人之常情”又来一个。”他下巴一奴,笑看赵水水牵着个金发蓝眼的小伙子走过来。
“晴儿,mark约我去吃夜宵,”单身半年,已经身经百战的赵水水,脸上再次浮现娇羞的幸福笑容来,“我就不忙回去了。”
晴姑娘下意识开口,“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帅气的美国小伙儿,湛蓝色的眼睛,别有意味将这个不识风情的东方女孩看上一眼。
谭咏失笑摇头,并不言语。
19岁的波希米亚女郎嗔怒瞪一眼她的闺蜜,“哎呀,我也是大人了,晴儿你用不着担心我了,我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说着话,眼里全是隐秘的雀跃。
“靠!”光听这话,葛晴已经知道这货预备要做什么了。“你自己说的你是大人了哈,”她半点不好意思也没,当着两个男人的面,葛晴这样同她认识了6年的好朋友道,“该买的东西得要去买,该注意的地方,得要注意!”
十分通透的两个年轻男人,瞠目的抽了抽嘴角。
经历三个月黑色高考,出了国,想要放肆一把的19岁少
女,听得羞红了脸。她一巴掌拍在葛晴的肩头,“说什么呢你!”
18岁的少女,脸不红心不跳,瞥她一眼。“该说的我反正是提醒过你。”
恋爱狂魔赵水水敷易点头,到底就这样坐进了美国帅小伙的那辆奔驰车。
直等那黑色的奔驰开出去老远,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谭大少,这才开口,“别看了,他们俩今晚回不来了。咱们也该回去了。”雷浩南说发现有可疑的人在跟踪他,看来,这几天是要注意一些才行了,毕竟她也在。
谭咏说的本是个大实话。只是可惜,戴了有色眼镜来看他的晴姑娘,怎么听怎么就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些不寻常的味道来。“说得好像就你是个正人君子一样!”
初秋的普林斯顿,雨说下就下,片刻前还是漫天繁星的好天气,这会儿已经淅淅沥沥下起点点秋雨来了。
他看她穿的一件短款旗袍,默默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搭了在她肩上,“要跟我斗嘴,回家去慢慢斗,咱们现在,先上车。”他说着话,朝不远处的劳斯莱斯打个响指,伸了左手,撑在她头顶,扶了她的肩,带她上车。
零星的雨,透过他的手掌,绵绵软软扑在她的脸上。她伸手,抹了抹略有湿润的面颊,楞楞抬起头来。
他的手,还是如从前般的干练修长,分明的指骨,宽厚的手掌。
她在细雨纷纷的晚上,停下脚步,木楞楞看那一个撑在自己头顶的男人宽厚的手掌。
“楞着做什么,你赶紧上车。”男人替她拉开了车门,双手交叠,为她遮挡一片风雨。
她下意识钻进车内,看车外的男人,绕过车尾,冒着细雨,从另一侧进到车里。
“张伯,开车吧。”关上车门的那一刻,湿了一身的男人,还不忘从衣兜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两张来,递给她。
这样细心体贴的男人,实在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