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赌场,他已经见识过了这女人的本事。
所以要想在这个上面赢她,更是几乎不可能。这么一来,为了达到目的,他当然得采取一点非常措施。
葛晴嗤之以鼻,“你堂堂谭谭少,也有这种耍无赖的时候啊。”
谭咏任她说什么皆不疼不痒,“小老虎,有功夫跟我耍嘴皮子,还是想想怎么才能把这张牌从我手上夺过去吧。”
“呸!臭不要脸!”葛晴下巴一扬,“什么叫我把这张牌从你手上夺过去?明明是你要夺我的牌好不好,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你可真是厉害透了。”
谭咏淡淡一勾唇角,不再跟她多费口舌,只是那只抓住纸牌的手却出其不意的忽一用力!
不过,与此同时,葛晴也毫不示弱,猛地将纸牌往自己这边一扯!
纸牌承受不住那两股强劲的力道,瞬间就变了形。
可两人却依然旗鼓相当,谁也没能把那纸牌从彼此手中夺走。
两人四目相对,不由暗火丛生。
再用力一扯,结果还是一样。
嘿!葛晴暗暗咬牙。
这该死的谭咏分明就是跟她过不去!
终于,佟谦看不过去了。
“我去嘞,你俩真是够了,能不能好好玩!”
他站起身,一把抓住那
张纸牌,欲将其从两人手中拿出来。
两人依旧各攥着纸牌一端,纹丝未动。
“诶?”佟谦蹙了蹙眉,看向两人,“都撒手啊,咋的?你们两个还想这样呆一晚上么?”
葛晴眼波一转,瞥向他问道:“这怎么算?”
“呃……”佟谦又瞅了瞅谭咏,似是在看他眼色。
然而,谭咏只是淡眨一下黑眸,并没有给他什么暗示。
“那个……”佟谦琢磨琢磨提议道:“这样吧,这一轮就不按牌玩了,你们两个都可以问对方一个问题,对方必须说真话,行不?”
葛晴稍稍思忖一下,忽一扬唇,“就这么办。”
她松开纸牌,带着一丝挑衅的目光睨着谭咏,“谭谭少敢玩么?”
“呵呵……”谭咏笑了,“你都敢,我有什么不敢。”
“好。”佟谦两只手一拍,坐回椅子上看好戏。
“你们谁先问啊?”
——“我先。”
——“我。”
两人同时出口。
佟谦闻声不禁抬手抚额,“你们俩要不要这么默契。”
依然不理会佟谦的话,这个时候,只听葛晴相当大度的道:“行,你先问吧,姑奶奶让着你。”
谭咏不买她的账,“别说的好像我欠你什么一样,你本来就该让我先,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呵呵……”葛晴又一笑,扬了扬眉梢,故意气他道:“什么身份?你不说,姑奶奶还真给忘了。”
王八蛋!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肯定会挖她的底。
葛晴暗道,可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谁也别说谁。
因为她也想刨他的底。
不然她也不会突然改变主意,跟他们在这儿周旋。
她移开目光,垂眸瞧着手里的酒杯。
包厢里昏暗闪炫的灯光不停切换着,那双星眸中有一瞬间的凝滞。但也只是那一瞬间,随后,不待人看清什么,便又已一片明澈。
她抬眸,浅笑着扫向两人。
“都知道鹰爪钩吧。”
鹰爪钩?!
听到这三个字,谭咏、佟谦两人不禁同时凝眉。
若是被鹰爪钩所伤,又能留下那么重的旧疾,那她这左肩当时岂不是……
“那是一种类似于鹰爪钩,却又比鹰爪钩更能勾筋断骨的利器,而且论锋利度,绝对不比指刃差。”
她风轻云淡的说着,伸出左手玩味的缓缓收拢成拳。
“我给它取名叫鬼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