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上不仅没有提及乌那之战谢将军战死一事,对于谢怀伊的存在也是只字未提。
徐妙妙初时还感到奇怪,在得知谢怀伊也是穿越者之后,才算是找到了解释。
但凡是穿越者,多多少少都会影响到原本的历史进程,谢怀伊的出现也必然会改变谢家的命运。
“我知道的不多。”
徐妙妙低声道:“只是听过一些谢将军的丰功伟绩,还有...他们在乌那之战中丧命的遭遇。”
“那你知道谢延是怎么死的吗?”
钟离璟眼神有点放空,不知看向何处,怔怔问道。
谢延,应该就是谢将军的大名吧。
徐妙妙摇了摇头,“不知道。”
“其实,朕也不知道。”
钟离璟沉声说罢,又斟了满满一杯酒,全部饮下。
这下,徐妙妙就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他也不知道?
那是什么意思?
“直到如今,谢延和他的三个儿子已经入土五年,朕还是和当初一样想不通。”
“明明战略没有问题,明明战士们的状态没有问题,明明一切状况都在掌握之中,谢延身经百战,谢家三子武功高强,打赢那场仗对他们来说明明易如反掌,究竟为何会惨败?”
“败便败了,他们怎么可能会落得一同丧命的地步?”
一杯接一杯地给自己灌酒,钟离璟似乎已经有点醉了。
回忆起当年之事,他的眼神渐渐朦胧,隐忍下的痛苦之情显而易见。
徐妙妙却在听了他的“酒后真言”之后,神智变得愈发清醒。
“这么说来,当年之事的确有蹊跷......”
她蜷曲着手指,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敲击着桌面,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猜测涌入脑海。
沉默了一会儿,徐妙妙试探着问道:“陛下,您觉得,会不会是有内鬼?”
作为一个小小医官,徐妙妙本不应该过问这些的。
可钟离璟酒后主动提起,她又好奇地紧,自然是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内鬼......”
钟离璟嗓音低沉,语速也放得极其缓慢,像是在问徐妙妙,又像是在问自己。
“如若有,会是谁呢?”
徐妙妙思考了几秒钟,脱口而出:“那必然是能从这件事中获利最大的人。”
“可乌那战役战败,除了乌那国人,并无其他人收益,我军中也没有乌那国的细作。”
钟离璟的醉意似乎消散了几分,说这话的时候,眸色倏然黯了下来。
“也是啊...”徐妙妙点头附和道。
钟离璟最讨厌的就是细作,从前些日子向疏弥国宣战的理由中就可见一斑。
徐妙妙也曾远远瞥见过那些被悬挂在城墙上的疏弥国细作的头颅,齐整整排成一列,说实话不是一般的瘆人。
钟离璟如此憎恶细作,对于重要的谢将军部下军队,肯定更为重视,不会给细作混进来的机会。
“那会是谁呢?确实想不到......”
徐妙妙用手支着下巴,也开始觉得费解。
终于明白这件事为何会成为钟离璟的心结,甚至让向来提倡节俭的他为谢将军修建祠堂,还年年都来祭拜了......
她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嘴里不时发出“嘶——”的声音,把脑子里所有相关的信息都翻出来,左思右想,还是没有头绪。
“我也想不出来了。”
徐妙妙小嘴一噘,干脆摆烂了。
见她如此,钟离璟轻笑一声,淡淡道:“乌那之战损失惨重,倒是有一人活了下来。”
“有一人活了下来?谁啊?”
徐妙妙没怎么把钟离璟的话过脑子,下意识顺着他的话头问出口。
刚问完,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张病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