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不像是忠心的臣子看主君,反倒像是在质疑一个大敌,眼中尽是防备与怒气,闪烁出就连尚天阳都心寒的冷光。
但偏偏,他无能为力。
能怨谁?
这一切算是自作自受吗?
尚天阳在思索,莫非自己真的太过刚愎自用?
或者是,自己拥有了极为虚假的信心,那些该死的信心,就如堆砌在沙堆上的碉堡?
午后,他邀诸人而来,坦诚自己的错误,直言自己的确掉以轻心了,太过小觑了那一族的隐匿手段,让麾下枉死,他当负主责。
且,他在自己的统治的那一域,发出罪己诏,态度诚恳,言辞恳切,还未在前一夜中死去的麾下立碑著转,并以域主之尊,为这些新坟填土。
太狠了,完全舍弃了域主之尊;让人侧目与改观,这当然并非是他就转性了,彻底的明悟了自己的错误,而是事实太残酷,若他不如此,不做出这些他看似羞辱至极的表面文章,估计这个队伍就不好带。
新坟立起,白幡飘飘,尚天阳亲自祭拜后率诸人回归营帐中。
“域主务须太过自责,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愿。”
被他的态度打动,有帝皇开口,带着最是
真实的劝慰。
尚天阳苦笑,道:“那一族还真是手段莫测。”
“是啊,不愧执掌此域万万年,手段太高明。”
尚天阳开口,一群人都苦笑。
“天人族有此手段,情理之中,但可笑那林凡,竟然狂言持他的玉珏便可甄别出那一族人来,真真可笑。”尚天阳讥诮至极的开口:“哎……本尊暂时都束手无策之事,凭他区区林凡,又如何能够办到。”
他麾下诸人皆皱眉,觉得这尚天阳一如既往,还是那般的好用贬低别人而在无形中太高自己。
其实上,这真的很没必要。
林凡威名震天,侠义无双,想来那玉珏就算如尚天阳话语中的无用,但总是好心,何必如此?
但诸人没说什么。
“诸君莫非不信他林凡玉珏无用?”尚天阳眼神眯起,心中越发的怒火滔天!
林凡凭什么让自己麾下都这般信服?
果真是自己成为天下之主最大的绊脚石!
冷哼一声,尚天阳道:“诸君且等待,想来用不了多久,林凡提供玉珏无用的消息定会传来军中。”
“域主。”
有一尊半步主宰级别的大物苦笑:“当下非是议论他林凡玉珏是否有用的时候,而是
,吾等该如何去应对,那一族出其不意的袭杀。”
尚天阳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沉默片刻后,道:“别无他法,只有三五成群,轮番值守,唯有如此,方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只要撑到天人族灭,一切隐患自销。”
“哎……”
有人心中叹息,这几句话,让人太过失望。
身为一域之主,该当身先士卒,劳心劳力,遇事时,怎可不去苦苦追寻解决方案,而是去求这种近乎无用的手段?
但无论这些人如何去思索,好像暂时之间,也寻觅不到比尚天阳更好的法子,也只得就这般遵命。
整个万里军营大乱!
上面动动嘴下面跑断腿,这不是说说而已。
且,按最高旨意来看,为了确保损失降到最低,所以,但凡是尚天阳麾下,皆可自由去寻求亲故,以五人为一群,在夜间相互协助,共渡危难,不用根据原本的编制。
这就导致,整个军队零散了,不成编制,到处都是寻亲找友的兵卒等。
在这等时刻,能够相互找上的,自然都是极为信得过的人选。
但好像,就连尚天阳也忘记,在第一次血杀出现时,那些包揪出来的歹徒,在往昔之间,也是
他们极为信赖的挚友与兄弟。
没说的,悲惨之事继续,且,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