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秦桑都会条件反射了。
她第一时间搜索了一下自己和许祎霖的关键词条，一眼看到了那张自己和许祎霖在广场上的照片。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前不久自己和许祎霖才闹了绯闻。
秦桑第一时间以为是许祎霖干的，可冷静下来细细一想，这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毕竟他刚成为自己的合伙人，转头就来得罪她，岂不是太愚蠢？
难道是……宋乾？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想来想去，秦桑第一次主动去了他的公寓，不为别的，就是想要求证一下。
肖理带着她走到门口，秦桑看里面没开灯，刚想问他宋乾是不是不在，就见肖理一刻也不耽误地离开了。
大门在身后关上，秦桑脱了鞋走进去，刚按开玄关的灯就看到男人坐在沙发上，沉着脸一言不发，秦桑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不开灯？”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男人声音清冷带着嘲讽。
走近了一些，秦桑才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酒气。
他喝酒了？
在她认识的男人当中，宋乾是为数不多烟酒不沾的男人，即便喝酒也只是在极为特殊的场合里喝上一两杯，浅尝辄止，可今天难道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他居然饮酒了？
可看他眉宇之间的神色，以及眼底的一片清明，哪里有喝过酒的迹象。
她似乎也没见过真正喝醉了的宋乾。
不，她见过。
那是在她搬到这间只有自己住的公寓里之后，也是在她彻底和秦家断绝关系了之后。
她没有朋友，没有家人，只有他，她又不想自己太过依赖他让他觉得烦，忍着不给他打电话，无所事事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根本笑不出来的喜剧节目，这时，玄关的门响了。
他回来了。
但却一身酒气，走到她身边坐下，突然侧头看她，“秦桑，你欠我的。”
她眨了眨眼睛，没怎么听懂。
“秦桑，你欠我的，这都是你欠我的。”他重复着，一句比一句语气重，说的让她心慌。
那时的她，有些心虚，确实为了名正言顺的站在他身边做了不少事，她并不清楚宋乾到底知道多少。
她想要给他倒一杯醒酒茶，却被他扬手打翻，他眼神冷的可怕，带着强烈的恨意，“你简直，处心积虑的可怕。”说完，就转身走了。
这一走，就是一年。
……
“没什么想说的吗？”他的声音冷漠，打断了她的回忆。他很不喜欢刚才她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他，却又像是在透过他想到别人。
秦桑回过神来，望向男人，心知肚明他想问的是什么。
“多谢宋总提前为我拉到合伙人广而告之了。”
宋乾眉心紧蹙，“就这？”
“嗯，你还想听什么答案？”秦桑看着宋乾，忽然轻笑出声，“日理万机的宋总还忙里偷闲派人监视我，监视就算了，还偷拍。”
“下次你想要我的照片，可以直接说，我可以给你高清无码的。”
她抬手，披肩长发绕着食指转了一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坐的离自己这么远，却能轻易地勾起那晚火热的记忆，宋乾唇角发干，冷哼一声压下情绪，“你和其他人做什么交易我不感兴趣，后天就是订婚宴，我不希望出岔子，”
宋乾刚准备起身，秦桑就站了起来，“没有风险，没有岔子，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多放几个＇摄像头＇在我身边。”
“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必要，”秦桑勾唇一笑，走到宋乾面前，微微倾身，“宋乾，你别这么老土行吗？”
宋乾眉头一沉，抬眸看她。
秦桑却丝毫不为他的目光所动，“在外我给你体面，于内，咱们各玩各的，这才是商业联姻的真正做派。”
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