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给了季梨初一个“你懂的”眼神。
看样子是答应了。
季梨初立马生出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有些抑制不住的小激动，伸出双手，一把握住了姜夫人的手，眼神灼灼，宛若在看革命友谊深厚无比的老战友。
姜夫人笑容更甚，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小case。”
说着就起身腾地方，“你们说说话吧，我先去忙了，回头咱们电话联系。”
“嗯！”
程雪晗替季梨初送姜夫人离开，在病房门口，她看见了陆君琛。
他好像想进来，但看见她在，又转身走开了。
程雪晗注视他的背影两秒，有些出神。
等她再回来的时候，突然就愁眉苦脸。
“怎么了？”季梨初大胆揣测，“愁直播间歇业呢？直播间请一天假对业绩影响很大吗？”
程雪晗啼笑皆非地回答道：“不是！那算多大的事啊！你看你，人还病着，居然还在想着直播啊？你这么努力，弄得我怪惭愧的！”
啊？？？
她努力？
季梨初还在发愣，提示音已经来了。
叮咚！——
您的10点气运已送达。
这下，季梨初相信了程雪晗是真的惭愧。
而她也是真的感动。
昏迷之前，就因为她赌鬼心理上线，结果导致好不容易攒的气运，被败了个精光！
此刻的10点气运，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好吗！！！
高兴之余，季梨初还是忍不住好奇，想问清楚程雪晗想了些什么。
“我哪儿努力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努力了？”
她刚刚只是过问一下她们合作的日常业务，这也算努力吗？
程雪晗舒了口气，语气真诚地感慨道：“你自己家境那么好，嫁了林城集团，还有姜少这样的蓝颜知己，这世上最不愁的就是钱了吧？结果你还为了那点塞牙缝都不够的直播间收入，和我一起努力……”
季梨初无言以对。
是，她身边这些人都挺有钱的。
可惜的是，原主没给她留几个子儿啊！
她现在户头上的钱，都是她自己凭本事挣来的好吗！
不过，熬过这段时间，她应该就能安心当咸鱼了。
原主本来就持有季家的公司股份，这是她的嫁妆，每个季度都有分红。
嫁进陆家后，又得到了林城集团的干股。
林城集团比较抠门，5个月分红一次。
但不管怎么说，有总比没有好！
而在她摆烂之前，程雪晗这个直播间的收入，也够她用的了。
“钱嘛，总是要亲手去赚才踏实。”
季梨初伸了个懒腰，继续睁着眼睛瞎吹牛，“别人都笑我恋爱脑，料定我这辈子除了依附男人外，一无是处。我哪能允许他们这样诋毁我？所以要做出自己的事业，回头痛打他们的脸。”
程雪晗深受鼓舞，重重点头，“嗯！你说得对！网上好多人也是这么骂我的，所以虽然我有时候想偷懒，但也还是振作精神坐在镜头前面。”
“那赶紧叫医生来，让我出院吧。”
“没关系，我把若若设置成我们直播间的管理员了。你病的这两天，都是她主要在负责收集和整理直播间粉丝们的问题，等你回头——”
季梨初怔怔地打断程雪晗的话，“你刚刚说，我躺了多久？两天？！”
“严格来说，是两天两夜呢。”程雪晗点亮手机屏幕，给季梨初看日期，“难道你中途没醒过吗？”
季梨初惆怅地转动着左手食指上戴的戒指。
她想把它摘下来的。
奈何，这小玩意儿只能原地转圈，无论她用多大力气，都没法将它往外拖出一丁点。
好。
好得很。
她果然是来书里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