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祁竹溪渴求地看着她,克制不住地动了一下。
林七言轻哼一声,一不注意扑倒在他的胸口上,水润的眸子勾得祁竹溪喘息更甚。
他忽然猛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痴狂地吮吻着她的唇舌,吞咽时弄得两人一片狼藉。
滚烫的暧昧在潮湿的水声中越发激烈,可在绷到极致,一切就绪的时候,林七言忽然朝着祁竹溪撒娇道:“我想自己来。”
这话简直把祁竹溪魂都撩没了,即使浑身汗水,也还是粗喘着应了自己的小祖宗。
坐到他腰腹上的林七言眼底划过恶劣,面上却软若春水,趴在祁竹溪耳边轻轻道:“夫君,你乖乖的不要动好不好?”
祁竹溪被她那一声“夫君”唤得腰眼发麻,所有理智崩溃殆尽,眼里只剩下了那张不断张阖着的小嘴。
“嗯。”他话都没有听清便痴痴地应着。
林七言憋着一肚子坏水,将祁竹溪的双手拉过头顶,用发带反反复复缠绕,绑得死紧,最后还暗戳戳地拴在了软榻边的矮杆上。
做完一切后她毫不犹豫地拍拍手起身,祁竹溪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圈住她,可一动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林七言做了什么。
“七七!”一阵直冲骨血的惊惧瞬间冲灭了他所有的情欲,面上的血色更是刹那之间褪得干净。
“不许离开!不许!!!”
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吼着,可在看到林七言微微愣怔后心神又猛地一颤。
挣出血丝的长眸转瞬之间便盈满了泪光,所有的暴怒惊恐被毫无痕迹地一点点转化成了委屈。
“你是不是又要丢下我?”嘶哑的声音微微哽咽,带着的可怜让林七言一下子就心软了。
她有些懊恼自己突如其来的玩心,毕竟祁竹溪现在是真的刺激不得。
这几日他安静下来的模样太正常了,都让她忘记了这人深入骨髓的不安。
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林七言又重新爬回软榻上将发带解开。
“都说了不会再丢下你的,再说了,你堂堂摄政王,我也逃不到哪里去啊……哎!你轻一点!”
林七言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一边给他解开手腕上的发带时,才稍稍松了些,祁竹溪便猛地挣脱开,一把将人给死死嵌入怀中。
毫无间隙的两具躯体相贴着,林七言能够极为明显的感受到祁竹溪胸腔里面的剧烈跳动。
附悲所带来的恐惧更是让她感同身受,终于,心中的那口叹气被挪到了面上。
“抱歉。”抱歉把你牵连进来,更抱歉把你变成这种模样。
对于林七言来说,招惹祁竹溪,最后误打误撞让他被附悲寄体,沦落到这种荒唐的地步,一直是她心里面的一根刺。
祁竹溪不该是这样的。
她如今这般放纵,究竟该不该,是不是会把两人推向更难堪的境地呢?
最重要的是,这样做,祁竹溪会变得更好吗?
林七言垂下眼睫,脑海里面全都是祁竹溪刚刚那个眼神。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惊恐地挣扎在生与死的分界处,似乎只要她的一个决定,就能评判他到底是得到救赎还是落入深渊。
这种极端的情感实在是太沉重了,压得她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可因为附悲的存在,她又割裂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是的,兴奋。
兴奋可以彻底掌握爱人,独占他的一切情感。被暴烈的爱意簇拥着时,直冲头皮的快感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地沉沦下去。
可是不该。
“七七,你不要道歉。”祁竹溪听不得她那沉落下去的语气。
他知道她一向聪明,肯定发现了些端倪,胡思乱想之间或许会把错误都揽在自己身上。
所以在听到那声叹气的时候,祁竹溪惊得脊背都微微颤了一下。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