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赴宴,也是有他的打算的。
徐来也猜到了几分:“你是想趁着这次宴会,将张公馆藏馆里的那些字画古董全部出手?”
“来哥,要不我怎么叫你哥呢?”张法尧正愁不知怎么开口,徐来一说就击中要害:“我张法尧在上海滩真心佩服的人就没有几个,你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还有呢?”徐来斟酌着接下来的说话。
“就是与我同宗的张伯驹,他就是一奇人。”张法尧说得是酷爱收集古董字画的民初四公子之一的张伯驹,此人出身名门,却没有一般名门纨绔子弟的习性。
此人志存高远,平日里吃东西一点也不讲究,偶尔弄个大葱炒鸡蛋也算是上等佳肴,但如果有什么古董字画入了他的眼,那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收购回来,小心收藏起来。
且不仅是一名收藏家,还是一名金融领域的行家,从一九二七年起,他投身金融界,当过盐业银行经理、常务董事,秦陇实业银行经理等职,在金融领域也算小有成就。
徐来对张伯驹也是略有接触,张法尧从张公馆拿出来的字画古董,经自己的手辗转后,基本都卖给了张伯驹。
“张少,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怎能与张伯驹相提并论。”徐来又倒了两杯咖啡给赵子悦和梅娘送去。
“你们聊你们的,别打扰我们。”梅娘接过咖啡杯放在茶几上,仿佛有说不尽的悄悄话要同赵子悦讲。
“我是来送咖啡的。”徐来眼睛对上赵子悦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后,又迅速分开。
“你们这你侬我侬的,等我们回去再......”梅娘的话还未说话,就被赵子悦捂住了嘴巴。
“看你还胡说八道。”赵子悦脸又红了。
梅娘赶紧摇摇头,表示不说了,赵子悦这才松开捂住她的手......
“你看她们俩,要是我们真去了法国,她会不适应的。”张法尧看着她们笑道:“真不考虑同我们一起去法国?”
徐来只好叹口气:“我哪有你那么厚的家底,到了法国,我们呀恐怕只能喝西北风。”
张法尧也只是说说而已,他心里清楚徐来和赵子悦两人,正如梅娘所说的,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好了,不说这个了。”张法尧见已是凌晨三点多了:“梅娘,我们回去吧,打扰小两口这里么久,他们再这样眉来眼去的,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