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巫小蛮说什么,狄澜转身就走。
连何时学,怎么学巫道都没交代。
巫小蛮看着屋子内一排脑袋上顶着巫民的学员,心中非常无语。
狄澜这是把自己当成了雏儿了?一切从头开始?
明明说过自己是个巫士啊!
所谓无知者无畏,那七八个学员见狄澜消失,立刻凶巴巴围住了巫小蛮和刑天,个头最大的孩子还拿出了一把奇形小刀,
“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还有,我是辛字舍的老大,以后你们叫我海哥!每天除了研习巫道,你俩还得给我倒水捶背!”
巫小蛮惊讶地笑了笑,刑天也无奈地挠了挠头。
打巫民,似乎有点下不去手啊!
“笑什么?没听到我的话么?”
海哥抖着手里的小刀,满脸凶狠。
“踏踏!”
轻轻的蹄子踏地声响起,几个人的目光都向门外看去。
追风走进辛字舍,冲着海哥几人打了个喷嚏。
一连串小小的音炮轰出,宿舍内哭爹喊娘声立刻响成一片。
......
坐在大通铺上,巫小蛮低声问刑天,
“你以前也这样?”
刑天摇头,用极低的声音回答,
“这里是专门给家臣和偏远分支建的巫道研习之所。”
巫小蛮了然,狄氏果然是糊弄自己来着。
第二天一早,巫小蛮在小弟们的簇拥下走进了巫堂教习廷。
教习廷的其他学员看着鼻青脸肿的海哥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同是家臣和分支的子嗣,他们都被辛字舍的校霸欺负过。
巫小蛮和刑天刚坐下,海哥他们就开始擦桌倒水揉肩捏脚,把二人伺候得无微不至。
他们是真怕了。
昨晚,巫小蛮把他们捆在树上,让追风和逐电喷了一夜音炮。
更残忍的是,为了防止有人来解救他们,刑天还把他们的嘴用各自的鞋子堵住。
这样的经历简直就是人生噩梦。
巫小蛮一边享受着服侍,一边翻看桌上的巫道玉圭。
每片玉圭上都有一句警醒:任何人不得私传巫咒,修习者更不得将玉圭带出教习廷,否则必遭灭族。
仅从这句话,巫小蛮就知道扇冰玉有多离经叛道。
她不但教了自己巫咒,还教了好几个。尽管都不是什么强大的巫咒,但已经违背了巫道定下的死律。
也在巫道严格的集权统治基石上,砸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