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还是先看看外面的情况。
于是她根据齐滨的指引,躲在了更衣室的一扇小窗后面。
那里正好能够看见跆拳道馆内的大部分位置。
在角落那张平时教练摸鱼时喜欢躺着玩手机的灰色沙发上,赫然坐着一个身着东阳校服的男生。
林亦柔目光顺着他身上的校服缓缓上移,定睛看清了他的脸。
确实是郑志远。
这也是为什么江时要让她躲起来的原因。
如果这时她也出现在了跆拳道馆,那么郑志远一定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她与江时合起伙来,要引蛇出洞。
更甚者,可能会觉得他们俩早就知道了跟踪狂是他,特地设了个圈套要逗他玩。
那么,郑志远在受到这种屈辱的情况下,又会怎么应对?
她决定还是听从江时的意见,躲在后面比较稳妥些。
虽然她得躲,但是齐滨作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必然是要到最前线去吃瓜的。
于是他特地给林亦柔搬了张凳子,方便她站累了休息,然后推开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很快,江时也出现在了林亦柔的视线里。
只见他搬了张椅子,翘起二郎腿,端坐在郑志远对面,劈头便是一句:“你闲着没事干吗?”
林亦柔还是第一次听见江时用这种语气说话。
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满满的嫌恶与不屑。
这时的江时,似乎才是传闻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公子哥。
郑志远坐在沙发上,头低垂着,几乎要埋到膝盖处。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林亦柔要紧贴在墙壁上,竖起耳朵才能勉强听到。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好端端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却被你突然带到这里来,我还没问你想干嘛呢。”
他虽然语气不佳,但是在江时的压迫下没敢轻易发作。
江时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在做些什么,跟踪女同学这种事,也亏你做得出来。”
被江时毫无情面地当场戳穿,郑志远显然有些慌了手脚。
“你……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你可不要空口白话,随便诬陷别人。”
江时此时所坐的位置,正好背对着林亦柔。
她看不见江时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冷哼一声,说:
“你怎么知道我是空口白话,随意诬陷?”
“难道我手里就不能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