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卷大部分都被压在了书本下面，但从露出来的边角隐约可以看见，丢分十分严重，几乎每一道题旁边都有十分抢眼的红笔扣分痕迹。
她没有窥探别人成绩的爱好，但还是免不了被震惊到，视线因此多停留了几秒。
郑志远也看出了她的迟疑，连忙转过身，将那张试卷塞进了桌肚里。
从林亦柔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耳朵几乎红成了血色，仿佛手指一凑近，便会再度烫伤。
她本来想着问下他需不需要自己帮忙辅导，毕竟好歹是一个学习小组的，而且他平日里也帮了自己不少。
但是转念一想，他连成绩被别人看到，都会尴尬得面红耳赤，没准自己现在开口，倒成了好心办坏事。
于是，林亦柔识相地闭嘴了。
不过放学后，她还是趁着没人看见，偷偷往郑志远桌面贴了张便签。
为了避免误会，她只写了个“谢谢你”，便没再提到其他的事情。
除开周末外，林亦柔放学回家经常是选择步行。
打车太贵，公交车又必须得绕远路，比较下来，步行回家反而更加方便快捷。
再者，她还可以在回家路上顺便把晚饭解决掉。
从学校往家里走的路上，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饭馆。
虽然她有时候为了避免选择恐惧症，会直接去自己常吃的牛肉面店吃一碗面。
但偶尔遇到手头宽裕，或者是心情好的日子，她也会随便找一家眼缘不错的店，点上一份招牌菜。
今天不仅得了老师夸奖，还一连拿了两次点数，也算得上是心情好的日子。
于是林亦柔一路溜达，来到了一家新开的连锁西餐厅前。
正巧餐厅开业大酬宾，所有菜品打七折。
她数了数手里的现金，确认过今天吃顿牛排不至于让她在剩下的日子里只能吃土后，推开了餐厅的门。
由于现在正好是饭点，再加上餐厅刚开业还有活动，餐厅里几乎坐满了人。
林亦柔运气好，刚好碰见有一桌客人吃完要走，她就被安排到了靠窗的位置。
餐厅的窗户正好临着大马路，傍晚时分的街景一览无余。
她浏览了一遍菜单，点了一份招牌牛排套餐，然后就靠在皮质卡座上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在她视线囫囵扫过对面的商铺时，被小巷里一秒闪过的身影吓了一跳。
她只是突然瞥见一抹类似东阳校服的东西，刚想仔细辨认一下，就见那里探出个头来。
虽然对方戴着棒球帽，看不清脸，但直觉告诉她，那人在偷偷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