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所以我确定,这药就是祁少骞留下的。”
时欢反复检验了多次,这药物里其中一项成分,便是小野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南山那洞口里栽种的毒草之一。
当时祁少骞便是用这药打乱了江湖盟主的选举,以此陷害大人的。
虽然经过了改良,变得更加无色无味不易察觉,但还是被他检验出来。
“混账,这个祁王他简直是罪大恶极!”
赵闯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实在是因为气愤不过,忍不住爆了粗口。
秦君九望他一眼,他忙又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可瑾余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许初八是无辜的。
“大人,属下这一日都跟着许初八,他若想谋害那些人,早就动手了,根本没必要做出这么多无畏的举动,况且,您就不好奇,他今日为何去喜事铺子?”
秦君九给他个眼神,示意他继续。
瑾余意味深长的看了时欢一眼。
“他在为时捕快挑选新婚贺礼。”
送了那么多小玩意和她爱吃的小吃食,甚至还想着她新婚的礼物。
放在民间,这是只有做兄长的才会做的事情,许初八这是要做什么?
时欢忽然察觉到情况不对,她紧紧的抓住秦君九的衣袖。
“大人,什么人在什么样的情
况下,会疯狂的对身边人好?恕卑职大胆猜测,是将死之人,他是在完成自己最后的心愿。许初八他不对劲,或许他……”
“赵闯!”
见时欢欲言又止,面色十分不好,秦君九也觉得情况不对,立刻命令道,“去将亲眼见到许初八下毒的狱卒带过来,本座要重新再审。”
“是,大人!”
赵闯离开,瑾余思量许久,主动站过来,“大人,属下可以将许初八这一日来出入过的地址和时辰仔细书写,或许可以找出破绽。”
知道瑾余是这段时间跟许初八相处久了,有了些兄弟情义,秦君九没有拒绝。
“尽可能写的详细些。”
话落,他回眸看向时欢,“走,阿欢随我去大牢,再给他一次机会!”
只要他肯说,他们就一定会帮到底!
时欢给大人一记感谢的眼神,二人匆匆离开、
牢房内。
许初八蹲在角落里,眼巴巴的望着囚笼外,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大人,我要见大人!我要见秦大人!”
是的,他想清楚了,他要将被祁少骞威胁的种种全说出来,哪怕被人误会,哪怕秦君九会惩罚他也无所谓。
死他都不怕,还怕一些酷刑吗?
可不论他怎样用力,没有任何人出入,也没有任何人肯为他通
传,他的嗓子都喊的嘶哑,牢房里仍然静谧一片。
“秦大人,秦……”
“不必喊了。”
几度慵懒的声音传来,一道细微的脚步声在缓慢靠近。
许初八靠耳力仔细辨别方向,看到人影出现后,他疯狂的冲到身后的铁笼前,死死抓着铁笼,“裴师兄,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没有谋害那些人。不是我做的,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帮我去找秦大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他说,求裴师兄!”
“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情?说出和祁王之间的一切吗?”
邪肆又嘲笑的话音,哪里还是往日里认识的裴师兄?
许初八确定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
身子一步步后退,许初八不可思议的盯着裴奕,看着他双手负在身后,邪里邪气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和祁少骞非常相像。
他怎么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裴奕,你……”
“我怎么了,兄弟,想不到吧,临死之前最后见到的人会是我。”
将牢门打开,裴奕大大方方的走进来,站在许初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