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不是说了，我是大夫，大夫没有见死不救之理！”
时欢见他如此啰嗦，忽然有些后悔刚才救他，“该我问你了，周大人，深更半夜为何来此啊？”
如此轻松的问题，对周立人而言，却像是一个沉重的包袱砸在头顶上，
深林的月光被树叶遮挡了大半，但还是有不少洋洋洒洒落在时欢身上，
见她半跪在身前，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那眼睛像是会说话似的，勾着他，仿佛在催促：你快回答，快回答呀。
周立人喉结一动，移开视线时，眼角一抹杀气一闪而过。
“自是一些私事。”
“什么私事差点赔上性命？”
时欢忍不住嘲笑，“算了，周大人既不想说，我也不为难，只是刚才我上山时，看到了一些脚印，这天歧山不安全，你要是还能动，还是快走吧。”
她救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不想陪着他一块送死。
“你真的什么都不问了？”
见她抬步离开，周立人强撑着不适的身子忙追上来，完全不肯相信她就这样走了。
“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命，况且这个时候，你完全可以持刀威胁，为什么？”
“
因为我是大夫，我是捕快，我是仵作，我有很多身份，但我不是杀人如麻的凶手，我不是恶事做尽的混蛋！你有你的秘密，你愿意说就说，我承认和大人的确怀疑你，但没有证据，就不会随便乱抓好人。所以，周大人今夜自求多福吧。”
又在他手心里放下一颗药丸，时欢绕过他时补充了句，这是暂时压制毒性的解毒丹。
原来是为秦君九随身准备的，却被他派上了用场。
看着掌心里的黑色药丸，周立人脑子里百转千回，有无数个答案，也有无数个猜测。
罢了。
“时欢，其实昨日根本没有人刺杀秦君九，其实他手臂上的毒也不是那匕首的毒，其实天歧山爆炸之前，你二人就在这里吧？”
周立人的吼声突然传来，令时欢被迫停在原地。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周立人！”
没叫他周大人，也不是从前客客气气的样子，甚至眼神里带着探究和杀气。
周立人看在眼里，冷冷的轻笑一声，仿佛做了很久的挣扎终于下定决心一般。
“老子这辈子从不欠别人，也罢，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时欢完全没想到周立人会这么痛快和她交代。
果然啊，人在做天在看，你所做的每一件好事，老天爷都会用他独有的方式还给你福报。
“你是祁王府的人。”
“是。”
“是祁王府对你下令，将我们几次带上天歧山，让我们死在山里的机关下？”
“……是。”
“那密室呢，藏有龙椅和堪比金山的珠宝，也都是你负责藏起来的？”
“不是我，那些我并不知情！”
周立人急忙解释着，好似牵动到了伤口，只见他嘶的一声倒吸口气后又急忙解释，“我没有说谎，也没必要骗你们，若不是秦君九无意间发现那金子，我根本不会想到，这天歧山里竟然藏有那些东西。之前的话也都是真的，我不过是个小喽啰而已。”
虽然周立人的话越说越急，看似在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但他真诚的眼神让时欢看得出来他没说谎。
“那今夜杀你的人，是谁？”
半晌，周立人陷入深思。
“我不知。”
看出了他的纠结和不敢相信，时欢大胆的猜测着，“不，你知道那个人，但不敢相信，是……祁老王爷？”
听到这个名字，周立人茫然抬起头来。
虽然没
说一个字，但他的眼神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你们快走吧，随便找个理由离开姑县，不，直接回京。姑县、葛城周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