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震惊那是不可能的。
宋绾绾看着惊喜、慌乱,不知如何表达,又不知该怎样做的时勉,她再次嗤声一笑。
“你可知你城门拦我,便犯了死罪;阻止我出嫁芄都,更是罪该万死。你还胆敢进宫向父皇求旨收回成命,时勉,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我……”
“难怪时捕快如此傲慢,当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弟啊,你们都是好大的胆子。但你可瞧见我这一身西服了?亲事一定,关乎到两绑友好,并非你我或者父皇可以决定的。所以,刚才你什么都没说,本公主也什么都没听到。你若是来对我告别,我收到了,你回吧,可别耽误了本公主的吉时。”
宋绾绾直言婉拒后,转身便要回到喜轿中。
时勉不甘心,疯狂的冲上去,再次拦住她的去路。
“三公主,我不想你嫁去芄都!”
“不去芄都我能去哪儿呢?那日也是在这城门处,那么多百姓看到我轻生,本公主若非是公主,只怕早已无颜面活下去。出嫁芄都是我最好的归宿,时勉,小弟弟你还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不在乎!公主任何我都不在乎,你认为我愧疚想要负责也好,我真心也罢,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留在京城!”
时勉的话越说越快,哪怕面对的是当朝公主,依然底气十足。
仿佛冲过来时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将人留下誓不罢休。
“可本公主在乎!”
宋绾绾第三次嗤笑。
但很快她笑容消失,变得冰冷又疏离。
“本公主原本认为你是个聪明人,但没想到你如此愚笨!还什么状元郎呢,依我看分明是父皇糊涂了,你可知你此举不但连累连自己,还牵连本公主吗?”
宋绾绾的嗓音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好似二人之间根本不熟。
时勉瞬间呆在原地。
他知道,他怎会不知今日此举若是传扬出去,只怕刚到手的状元郎都要拱手让人,甚至还会牵连家中父母。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你可不可以等我!我查过了,去芄都的路途需要半月之久,公主可不可以尽量拖延时间,我一定会……”
“好好为官,好好生活,小弟弟,你满腹经纶切莫埋没了自己。不然本公主才真的不会原谅你!”没等时勉说完,耳边已经传来宋绾绾的耳语。
待他回过身来时,便已经看到她大声威胁在场众人不得将此事传扬。
她是皇上最疼爱的三公主,以死相逼,哪怕城门诸多守卫,现场人员众多,谁又敢在和亲的节骨眼多生事端?
瞧着
宋绾绾笑着回到喜轿,被撞出人群之外的时勉,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
看着他笑对他说一定要做个清官啊。
看着车马再次高调离开,时勉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都要凝滞。
“我一定会再见到你的。”
“公主!”
“怎么回事,距离太阳落山还有一个时辰,怎么就关城门了,这葛城未免也太特立独行了?”
许初八看了又看,确定城门关闭,他抓着后脑拿不定主意的看向时欢。
此时,三个人一身风尘仆仆。
经历两场刺杀后,他们日夜兼程,比预期的时间更是提前了整整半日到达葛城,却被堵在城外,进去不得。
“不对,感觉不对。”
时欢仔细看着四周,总觉得里面藏着什么秘密一样,让她有想要去探究的欲望。
她给许初八和裴奕招招手,“二位师兄可否配合一下?”
“你想干啥?”
见时欢贼眉鼠眼,想说又不好意思的模样,许初八双手抱臂,一脸戒备,“师妹我可警告你啊,莫要逼良为娼!”
“去你的。”
时欢紧张的情绪直接被逗笑了,虽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