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歇一会吧。”
从天明纵马到黑夜,除了中途喂马之外,时欢几乎没有片刻休息,马不停蹄的赶路,不知道的还以为前方出了什么大事情。
“咱们吃得消,这马儿可吃不消,况且天色快黑了,我们不如在附近找个庄子暂时歇下来。”
裴奕提议,不由放慢了脚程。
时欢抬眸便看到橘色的傍晚,景色还真是美啊,不过裴奕说的不错,天快黑了,前方又将进入深林,的确不是赶路的好时机。
“听裴师兄的。”
时欢拉了拉缰绳,放缓马儿的速度,与身后的许初八汇合,三人向左边的岔路口出发。
不远处依稀可见炊烟,显然前方有村庄城镇,三人决定随便找家驿站暂时歇息。
“等等,人有三急,劳烦师妹和初八等我一会儿。”
驾马的裴奕突然停了下来,翻个身便向远处的深林而去。
许初八不由好笑,“真是懒人上轿屎尿多,这一路,裴师兄都上多少次茅房了?”
时欢本没发觉,听许初八这么讲,仔细算来还真是。
“莫不是得知出行,昨日吃坏了肚子?”
时欢说着,开始从包袱里找带来的急救药包。
“那不如我还是去看看?”
许初八也觉得裴奕是否身子不适,抬步便追出去。
奇怪,这荒郊野岭的,这是怎么
字符?
瞧着地上由石子摆出来的类似字符的图案,许初八不由多看了两眼。
环顾四周,前面是深林,后面是狭窄官路,侧边还有河流,这荒郊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或许是碰巧吧。
这跳官路是出京必经之路,许多商想要出去营生,必须由此经过,马儿狂奔,带动了一旁的石子也不无可能。
许初八没做多想,踢了一脚石子,便向丛林而去。
“裴……”
大师兄三个字还未念出,许初八猛然钻到一棵树后掩藏起来。
没错,裴奕根本不是在上茅房,而是在对着一棵树刻画什么。
他在干什么?
“许师兄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大概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见许初八脸色不是很好的回来,时欢望了望他身后。
眼神刚看过去便看到裴奕提着裤腰走出,脸上尽是难看之色。
“都怪我昨夜贪杯,许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不过还好这会儿没事了、”
听他这话,时欢摇摇头忙递上去两包药粉,“肚子不适怎么不早说,你怕是忘了我是谁的徒儿了,还好我带了急救药包。”
“多谢小师妹。”裴奕一怔,后知后觉的将药包接过。
“瞧你的脸色看着还好无碍,这一路怕还要几日,裴师兄若还有不适的话尽管开口,我们耽误一天两天也没什么的。”
时欢道,“不过,刚才你跑到哪里去了,许师兄去找你都未找到。”
“初八刚才去寻我?”
几乎是时欢的话音刚落,裴奕立刻转身,冰冷的眼神如利剑刺过去。
好似想从他的眼睛里探究出什么。
许初八脸色一变,暗叫不妙,但很快,他勾唇浅笑,指着与他相反的方向,“可不是,你这家伙上个茅楼罢了,害怕人瞧见不成,藏得够深的,可真是让我好找。”
见他笑嘻嘻的脸色,指着的还不是他出入过的地方,裴奕脸上的紧张消失。
他大步走过,长臂搭在他肩头,“初八,你可看清楚了,我刚才去的是那个方向,而你走错了路,可怨不得我呀。”
被按在他长臂下,许初八心头一阵紧张,忙连连点头称下次定看仔细些,却始终不敢抬眼看他。
就刚刚,虽一闪即逝,但他看得真切,裴奕眼角的杀气仿佛能吞了他。
他到底在树林里做了什么?
他到底该不该找个借口去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