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是得到冯珍珍的消息后从城门一路跑回来的。
当看到冯珍珍毫发无损的醒来,他瞬间喜极而泣。身为锦衣卫佥事,诸位兄弟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平日里心狠手辣的他哭的像个孩子。
至于谢府假山中间为何有一道密室,谢辞及谢府上下均说并不知情。
冯珍珍醒来时也说,只是闻到了一阵迷香便晕厥,至于凶手是谁,怎么被绑的也毫不知情。
所以究竟是谁要和谢辞作对,又是谁要陷害时欢,目前也一无所知。
但无故失踪的人突然找回,让亲事正常举行,谢府上下都十分高兴。
礼成后,谢辞亲自端来酒杯感谢六扇门上下。
“兄弟们,今日,多谢!”
千言万语只幻化成一杯酒,谢辞一饮而尽。
裴奕等人见他满血复活,也再没有闹洞房的心思,决定今日便放过他,纷纷都举起杯中酒,干了个彻彻底底。
谢辞喝的高兴了,干脆举起酒坛子来,但走到时欢这边,他扭扭捏捏的,半晌才支支吾吾道:
“对不住了时姑娘!”
他抓着后脑满面歉意。
“今日是我急昏了头了,若是有什么冲撞姑娘的地方,你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他打
着哈哈,“也,也千万别和大人说,不然大人会摘了我的脑袋的!”
时欢扑哧一笑,“是我要感谢谢佥事才对,你无条件的信任是对我最大的尊重,其实刚刚我以为你会把我抓进昭狱的。”
“我哪儿敢啊!”谢辞几乎是本能张口。
这一刻仿佛才回到往日嘻嘻哈哈的谢辞。
但时欢真的没因他的怀疑恼怒,他重重的松了口气。
“不过,我信大人是认真的。你是大人的女人,大人这么多年来身边除了我们这些糙汉子,从不近女色,但大人既然选择你,时姑娘便自有你的过人之处。所以总之今日多谢时姑娘,多谢诸位!”
整整一坛酒被他一口气喝了个精光,他显然有些微醉,但越喝越高兴。
“从今儿起,诸位便是我的兄弟!”
几乎是话音刚落,谢辞被其他亲朋拉着去喝酒。
宾客散去大半,留下的都是至亲好友。
得知冯珍珍只是昏迷而未受伤,谢府上下仿佛又回到了事发前的欢声笑语,
谢母及冯母一同找到时欢致歉赔礼,并再三留她晚宴,时欢连忙婉拒。
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再连累任何人,至于谁要害她?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
发生这么大的闹剧,我们就不打扰谢大哥的洞房花烛了,不过,还是得先和谢府打个招呼,这件事情我们六扇门既已接案,必定会查到底的。”
冯母和谢母连连点头,“那是自然,珍珍险些遇害,别说六扇门,我们辞儿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离开谢府,由时欢带头,众人匆匆回到六扇门,丝毫没注意到角落里一直藏着的,祁王的暗探。
“小师妹你消消气,这么热的天,可切莫因为无关紧要的人伤了身子。”
裴奕见她一肚子火气,忙取来冰镇西瓜为她解暑。
六月半的天,天气闷热的可怕,可明明是一场大喜事儿,平白无故的惹了一肚子火,任谁心里能够好受。
她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余光小心翼翼的瞄着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许初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是祁王!他想趁大人不在京中时害我,可他手里怎会有我的荷包?又是谁如何放在冯珍珍的喜床下呢?裴师兄,你一直在婚宴上,可发现拜堂之前身旁人有何异样的?”
“当时那么多人,哪儿顾得过来,况且谁又能想到成亲当日新娘子会失踪,对吧初八?”
裴奕回眸,本能问向
身侧。
许初八被点到名字,蓦然一愣,“啊,对,对,之前本就没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