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时勉,你们怎么在这儿?”
时欢从民生堂回来后大老远就听到了秦府门前很大的吵闹声。
还以为是来了什么新案子,走进了才发现是自家人。
“阿欢!”
“真的是阿欢啊。”
时靖武和钱宜春一同转身,看到她出现在眼前,风一般的扑过来,二人一左一右将她圈在怀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可真是吓死我们了,你说你这死孩子,怎么没事了也不知道回趟家呢。”
上下打量她一圈,确定没受伤,钱宜春才松口气,打她的手劲儿也大了些。
“我不是让人带话回去,我平安无事,让你们别担心吗?”
时欢摸着被打的有些酥麻的胳膊,又看了眼最不擅表达情感的爹和弟弟,“上午去民生堂前,我原本回过家的,可家中无人。”
“那肯定是就这么走岔了。”
钱宜春皱着眉,一脸的愤怒。
“你这孩子,光让人带个话回去我们怎么能放心啊,当然得亲眼看看你活着才好,我们去了六扇门。可他们说你不在,我们又去了锦衣卫还是没找到人,多方打听才知道,你,你竟然来了这什么秦府。”
钱宜春回眸,看了眼恢弘阔气的府邸,张唇想说什么,时靖武忙拉着她。
“孩他娘,见到人平安无事就行了。”
“行什么行,既叫我一
声娘,我就得对她负责!”
钱宜春吼着,丝毫不顾及秦府门外有多少看热闹的人,她拽着时欢的手臂死死地。
“小蹄子,你住在六扇门也好,就是住在锦衣卫也罢了,你怎么能住到人家秦府来?”
她指着身后的匾额,“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人的宅子。”
“你还知道是大人的宅子?你说你就算受了伤,就算不想连累我们,可怎么能住到男人家里来!”
钱宜春标志的大嗓门吼着,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件极其隐晦的事情。
再看秦府门外除了看热闹的百姓剩余的全都是大人的人,想必钱宜春没找到自己又进不去秦府大门与这些人争执了好一阵。
在这个封建刻板的时代,别说女子不能住在男子家中,就是抛头露面都是能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可娘说的如此爆炸,就像是一头虎虎生威的老虎,时欢顿时就傻了,可钱宜春真正的后招还在后面。
“你说说你,还没过门呢,多丢人,这万一搞不好把肚子搞大了,你让我这老脸……”
“娘!”
时欢只觉得脸红到了脖子根,那滚烫的温度仿佛能烫熟一只鸡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怎么着,难道是那秦大人始乱终弃,不打算为你负责?”
时欢慌了,这可不行。
“
什么乱七八糟的。”
时欢一个头两个大,红成猪肝色的脸滚烫滚烫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转眼就看到大人竟不知何时站在众人身后。
但愿他刚才什么也没有听见。
“娘,您别说了,我这就随你回家还不行?”
她一边说着一边挽起钱宜春的手,不断的对她使眼色。
“你眼睛咋的了,怎么,难道眼伤又犯了?好他个秦君九,说什么一定会保护好我的女儿,绝不让她再受伤,可这才几日光景,他堂堂大人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老娘这就找他算账去!”
一把抓住时欢的手,钱宜春借着蛮力猛地转身,结果步子还没迈出去,抬头就和一身威严的秦君九对上。
秦君九身后站着瑾余和赵闯,再身后还带着十几个亲兵,一身朝服手按绣春刀,面色森冷禁欲,霸气威严。
“秦,秦大人?”
钱宜春顿时就傻了眼了。
哪里还有刚刚吵嚷着说要去算账的架势。
她不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