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皇上会不会是看错了?”
瑾余几乎是想也没想说道。
“放肆!”
秦君九怒喝,吼了句‘还不退下去后’,他上前两步,“皇上,臣的确将胡一的证供装在锦盒之中,怎么会……”
“难道朕堂堂天子,还会胡言乱语吗?”
皇上气愤的将锦盒摔落在地,上等的锦盒翻了个个,并未破碎,但里面的确空空如也。
“哈,还说有什么证供,秦大人啊秦大人,这回你又作何解释啊?”
祁少骞嘴角的喜悦在掩饰不住的不断扩张,他一双眸子饶有兴味的看过来,就想看他怎么收场。
“有人窃走胡一的证供,的确是臣看护不利,但祁王派人刺杀六扇门关押刺客,并且屠杀六扇门后又阻止臣进宫面圣,祁王难道不该解释?”
秦君九的目光犀利,丝毫没有因为证物丢失而败下阵来,气势凛冽的样子反而像是狠狠地将他踩在了脚底下。
可恶。
“秦君九,本王给你三分薄面,还不是看在圣上在此,可在皇上面前你一而再的诬陷本王,就不怕掉脑袋吗?”
祁王盛怒。
“皇上,祁王府一生对皇上忠心耿耿,从无半点私心,他秦君九说我阻止他进宫,便是怀疑那刺客与我
有关,我祁王府若对皇上心有不满,当年娘亲又怎会拼了命的保护皇上?还请皇上明察!”
原本身为局外人的皇上一顿,被提到旧人,他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个狩猎的围场他再也没去,可那个女人的确是为他而死,甚至为了他的性命还险些葬送了自己的孩子。
所有人当时都不满意为何册封刚刚出世的婴孩儿为王,但只有他心里知道,只有这种方式才是对那个女人的弥补。
“够了!秦雍,没有证据岂能擅自诬陷当朝王爷,我看把你下放到六扇门也是个错误的决定,没有看护好六扇门还让其惨遭屠杀,依朕看你这个统带是做到头了吗?”
皇上怒喝,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
“皇上息怒,还请皇上恕罪!”秦君九见状立刻单膝跪地。
“若还想回到锦衣卫,就将功折罪好好带好六扇门,至于现在,还不拿着你的东西,滚!”
秦君九身子微僵,浑身散发的冷气好似即将吹爆的气球。
在皇上面前,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皇上没有治罪已是仁慈。
“臣告退。”
弯腰拾起被皇上丢掉的锦衣卫特殊制造的机关锦盒,秦君九浑身森冷,无情高傲的离开御膳房。
祁
少骞满意的勾起唇角,故意在他离开的刹那开口道。
“皇上,臣还有一事想求。”
“说吧,祁王有什么事情啊?”皇上叹了口气,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尽是掩饰不过的疲惫。
“臣府上昨日也遭遇刺客,微臣抓捕刺客时不慎受伤,还请皇上赐御医过府。”
祁王话毕挽起袖口,露出长达十公分的伤口来。
皇上眉头一簇,“可还有他处受伤?”
“有。”
祁王点头,半晌却未指明受伤的具体部位,见他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又极其隐晦的样子,皇上猜测若非要害他也不会亲自求旨赐医,定是伤的不轻啊。
“祁王怎么不早些说。”
皇上焦急后忙下旨,“来人呐,吩咐太医院全权配合祁王看诊。”
“臣,多谢皇上。”
得到皇上亲自下旨,祁王再无要事等候,寒暄了几句后离开御书房。
秦君九果然站在御花园里等他许久的样子。
“秦大人竟还没走啊?”
看到他手中把玩着那装有胡一证供的锦盒,祁少骞双眼眯起一条缝。
“啧啧啧,本王要是你啊,这个时候早就回到府上藏起来了,丢人,可真是丢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