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茹拿身份打压她,对付这种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最好的办法。
果然,顾青茹在听到最后几句话时,脸色明显的由红砖白,身子也有些微微颤栗坐立不安。
“祁王府郡主岂是人人都能冒充顶替的,璃儿郡主身上自然是有与小王爷一样的血痣印记。”
祁府管家没好气的为顾青茹证明身份,眸光再看时欢时,满脸不屑和恼怒道:“小小捕快,胆敢在祁王府内胡言乱语,竟敢质疑小王爷,来人呐,将此等大逆不道之人轰出去!”
祁震乃是老王爷身边的旧人,又是看着祁少骞长大的人,在祁王府颇有地位身份。
祁少骞将他指派给顾青茹,足矣见得对这位失散多年妹妹的宠爱,老管家祁震又在这个时候为顾青茹撑腰,并且要把时欢赶出府,更加彰显了顾青茹在王府有多尊贵。
时欢眸光一凛,这么乌烟瘴气的地方,她正巧还不想待了呢。
谁知顾青茹又温柔道,“管家伯伯,时捕快好歹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可对她无礼。”
瞧瞧,连对一个下人都如此有礼貌,管家的眸光看过去时,眼底尽是慈祥和蔼。
“是郡主,老奴逾越了。”
但他抬眸后看时欢的目
光依旧冰冷刺骨,“时捕快,我道你是六扇门秦大人的人,但任何人也不可随意怀疑祁王府,怀疑璃儿郡主,若再有下次,休怪祁王府驱客了!”
时欢身子一顿,余光看向洋洋得意傲慢的像只孔雀的顾青茹,这招下马威用的可真是漂亮。
“管家大人这话说的在理,不过,我以为祁王府是个严禁的地方,所以才好言提醒罢了。毕竟血痣而已,又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恰好我身上也有一处,难不成我也是祁王府失散多年的郡主了?”
时欢笑着,挽起袖口漏出右臂臂窝里一颗红到刺眼的血痣。
“当然,祁王府若如此不严禁,只当我什么都没说,告辞!”
顾青茹不就是想彰显自己尊贵的身份地位吗,那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就不信偌大的祁王府,认亲这种事情会如此随便大意。
果然,在时欢露出她右臂的血痣时,管家和顾青茹的脸色都是一顿,前者不可思议的瞪大眼,抬步便要追上时欢的步子,可从远处而来的一行奴才婢女端着大大小小的箱子生生挡住了他的去路。
“祁王有赏。”
小太监高亢的嗓音像是嘴巴生出了一只喇叭,他站在凉
亭下,指挥着十几个仆人站列好一排,再看顾青茹,弓着身子点头哈腰的十分尊敬。
“郡主,这些都是祁王想尽一切心思办法弄到的稀罕玩意,全部是送给郡主的。爷说了,您在与他失散的这些年里受尽磨难,乃是遭了大罪了。爷心疼您,想要弥补您,希望这些东西您都能喜欢,若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我们内务房。”
话音落下,小太监开始逐一介绍送来的奇珍异宝,
什么进贡的古瓷器,上好的绫罗绸缎,快马加鞭送来的番邦独有的果子,甚至连祁王私下独有的宅子都更名送给郡主一座。
几乎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送了过来。
“这怎么使得?”
顾青茹惊讶极了,脸上虽然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但嘴上直说着不能要,“如此昂贵,我实在是要不得呀。”
“郡主和自家哥哥还客气什么?”
贵女们一个个都看痴了眼。
“是呀郡主,我要是有这么疼爱我的王兄,怕是睡着了都会笑醒呢,郡主简直是太幸福了。”
“我们郡主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如今也该过一过好日子了,这都是郡主应得的。”
一个个的在耳边羡慕的劝说着,好像顾青茹不收下,倒显得是她
的矫情。
她红着脸对小太监道,“那,就劳烦小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