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坐上了大人的马车,时欢立即问道。
“能猜测他不是失足摔死而是被害,时捕快就不必在和本座藏着掖着了。”
秦君九沉闷的嗓音也因为终于下山而变得清爽许多。
“大人故意把雷三的尸体丢给梁修冥,就是想借他的手去查雷三的底细。一个胆敢霸占黑市,谋害黑市所有百姓,又暗中打造兵器以及谋害整个江湖的,背后之人一定不简单。想必就连大人都不敢轻易对他动手,梁修冥他真的敢?”
“敢不敢,试过才知道。”
秦君傲娇的扬了扬眉,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他的确有所怀疑,而怀疑的那个人一直是他心底最仇恨的那个人。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调查祁王,祁王与老王爷暗箱操作的那些事别以为是铜墙铁壁传不出来,而他与皇上达成协议,假意下放六扇门就是为了暗中调查。
若梁修冥真的查出个一二三来,也省的他打草惊蛇。
“很快就到民生堂,程佬医术高明,你的眼睛一定会复明。”
秦君九保证着,坚定地声音,仿若程佬束手无策,他也一定会另想办法。
时欢虽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可跟在身边多日早已把他的性子摸透。
秦君九这个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做事办事十分有原则,答应过得事情就绝对会做到,哪怕自己无能为力,也会倾尽一切兑现承诺。
“我信大人,谢大人。”
马车在民生堂停下,当程佬看到秦雍亲自抱着人来,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匆匆跑过来,低头一看竟然是时欢,他忽而笑了。
“嘿,还真是你这丫头,我说秦爷他……”
“情况危急,劳烦程佬了。”
打断程佬的话,秦君九抱着人绕过他的径自上了二楼雅间,将时欢放在软榻上,他又做了个请的动作。
程佬忘他一眼,许是意会到了什么,摸了摸胡子,道了句交给我吧,便坐在榻边。
“前些日子还好好的丫头,怎么就失明了?真是白瞎了这双灵动的眼睛。”
程佬一边拿着烛光翻开她的眼睛,一边为她诊脉判断。
时欢的眼睛虽然可以睁开,但只要触碰时还有些微痛,她强忍着,没叫出声。
“程大夫,我还有救吗?”
这大概是每个病人病入膏肓时都会问出的话。
“有秦大人护着你,也怕死?”程佬被逗笑。
“大人又不是大罗神仙。”
况且这次是她护着他。
“的确是前所未见的毒。”
程佬一锤定音,松开了诊
脉的手回到桌案边开始写方子。
秦君九以为有了办法,嘴角不自觉上扬,“程佬可是有办法?”
“并不。”
程佬道,回答的轻松自然,丝毫没看到两个年轻人瞬间绝望的脸。
许是意识到了尴尬的气愤,程佬抬起头来,就看到秦君九一脸紧张杀气腾腾。
又看了看时欢,他叹口气,那鄙视的眼神仿佛在说:原来秦大人你也有今天。
“大人不必动怒,虽是奇怪的毒,但并不是无解,只是一时半刻没找到对症下药的办法而已。你放心,这人啊今后就留在我这儿,我保证七日之内,定让她重新看得大人的盛世美颜。”
原本还心慌紧张的时欢一听这话,扑哧一笑。
“我相信程佬。”
刚才还说信他的,转眼间又信了别的男人,秦君九脸色森冷,一脸阴霾。
但对待程佬时还是毕恭毕敬,“那就有劳程佬。”
秦君九立刻拿出一锭银锭子交给他的徒儿刘瑾,“规矩本座懂,若是不够,只管派人到秦府即可。”
这可是他第二次为时家出钱看诊了。
“不必了大人,卑职看诊怎好让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