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整个六扇门里找不到时欢,却在小厨房里看到她忙碌的影子。
见她拿着小罐子倒来倒去的,好像在研制什么,秦君九站在她背后,伸长了脖子看过去。
时欢回眸,差点撞上他削尖的下巴,忙缩回身子从他长臂下钻出来。
“制药啊。”她抬起手中的药罐子。
“看来当真是想起来了些什么,连制药都会了?”秦君九打趣,看着她的目光更深邃了些。
“大人就会取笑卑职,反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时欢不打算回应他的鄙视,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一系列的行为是怎么回事。
从发现自己会开药方会诊脉后,她脑子里总是会浮现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刚才大人又受了伤,她便盘算着,不如把皇上御赐给锦衣卫的金疮药研磨一下,这样岂不是有更多的御赐金疮药了吗?
“请大人挽起袖子,让卑职给你上药吧。”
半个时辰后,她拿着一只小碗十分满意的站在秦君九面前。
看着碗里面黑漆漆的东西,男人好看的眉头立刻皱起,几乎是起身便要离开,“这是什么东西就要涂在本座的胳膊上!”
时欢小跑着忙挡在他前面,“大人就给卑职
一次机会都不行吗?”
她眼巴巴的望着可怜兮兮的,仿佛回到了昨日在茶话楼时的样子,好像他不答应就会哭出来的样子。
撒娇,讨好,装可怜。
偏偏秦君九心底竟不排斥她这样做,可他一低头便是那黑漆漆的糊状物。
“你确定,你会医?”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见大人是答应了,时欢忙将要碗放在桌子上,冲过去便卷起他的袖口。
小小女子对待男子时,竟毫无芥蒂没有防备,甚至熟稔的好像经常这样。
秦君九心头不由燃气一股火,“第几个?”
“什么第几个?”
“本座是第几个被时捕快疗伤的男子啊?”
他随性问着,声音里隐隐冒着戾气。
“时捕快对待照顾男子这件事当真是轻车熟路啊。”
听大人咬牙,时欢却是一乐,忍不住抿唇笑开,“第一个,大人不是说我是你第一人,大人在卑职这里,自然也是第一人啊。”
她这话可没说假。
她以前可不知道自己会医术,但自从溺水之后,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才传入脑海的,就像是封闭的某些记忆在经过某种刺激后打开了新大门一样,她自己都觉得害怕呢。
身为法医时,的确不分
男女老幼都为他们验伤,可给人疗伤的,秦君九就是第一个。
“若是治坏了,本座绕不了你!”
话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十分配合的抬起手臂,任由时欢将那些黑漆漆的东西涂在他的伤口上。
奇怪,那些东西看着虽然讨厌,可涂抹在伤口上竟然清清凉凉的,与皇上御赐的金疮药倒有些药效相同。
秦君九意识到什么,凛冽的目光看向小厨房,果然看到了那熟悉的药瓶子,他眸底一黑,“你把皇上赐给锦衣卫的金疮药全部用在了这里?”
“是呀,不提炼,怎能研制出更多的上等金疮药呢。”
时欢毫不隐瞒,认真并且小心翼翼的为他上药。
看着小女子低着头那股不服输的认真劲儿,秦君九一肚子想呵斥的话,竟全部不忍心说出口。
这丫头,还真是会见缝插针,懂得如何钻入他内心啊。
“你可知道皇上御赐的金疮药,是整个太医院所有太医耗费了多少时间研制而出?你可知那一瓶价值不菲,千金难求。你可知被太医院那些老东西知道你此举会怎样吃了你?你又可知,皇上若得知你这番行径,会不会宰了你!”
秦君九挑眉,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