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这地方别的没啥,就是山高路远,望山跑死马。
我和周瑞很少走这种山路,刚走了没一个小时就累得受不了。
黄有福甩着一身肥肉,同样累够呛,一边爬山,一边问候土地爷的祖宗。
连走了十来里山路,我们累得都不行了,只好在山下找个地方歇脚。
我刚坐下来就开始抱怨,“老黄,你找的法师怎么离县城这么远,这得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黄有福擦着汗说,“老弟,你以为我想啊,这些法师一个个脾气古怪,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大部分都避世隐居,这条路老哥已经爬了两趟了,你就别抱怨了。”
我喘着气说,“那这次找的法师又是什么人?”
黄有福朝山顶上指了指,说这座山头上有座古庙,庙里住着一位灵善法师,是个大德高僧,已经避世隐居快三十年了,修为很厉害。
我说原来你这次找的是个和尚啊,黔阳县这么多寺庙,干嘛非得找个这么偏僻地方?
黄有福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道,“老弟,我们国家的寺庙虽然有很多,可这年头寺庙基本都商业化了,真正有能力的人根本不会住在那些大寺庙里。”
我点点头,感觉也是这个理,便起身伸了个大懒腰,“走吧,赶紧爬完这段山路,下午还得回去呢。”
为了早点搞定周瑞的麻烦,我们咬着牙继续往山顶上爬,直到大中午的,终于爬上了顶峰。
迎面而来的是一座破破烂烂的小庙,大雄宝殿下盘腿坐着一个老年僧人,岁数蛮大了,比我爷爷还老,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我脸都黑透了,回头瞪着黄有福,“这就是你找的高僧,这把年纪连走路都费劲,怎么替周瑞解决问题?”
黄有福搓着手说,“别看灵善法师岁数大,人家可是修行了几十年,一般不愿意接手驱邪业务,老弟你就别抱怨了,来都来了,咱们赶紧进去吧。”
我气得直撮牙花子,忍住骂娘的冲动,跟随他进了寺庙。
这破庙连个大门都没有,除了堂前伫立着一座泥塑的佛像,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香案下盘腿坐着一个枯瘦的老和尚,又干又柴,满脸的老人斑,胡须白了一片,脸上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