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我看过再给你回话。”
我感觉黄有福说的有道理,便直接撂了电话。
到了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我就爬下床,匆匆穿好衣服,又拨通了周瑞的手机号,打算去他家亲自看看情况。
可按照通讯录里的号码打过去,那头却显示是空号。
我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多年没有跟老同学联系,周瑞可能早就换了手机号。
没辙,我只好又翻出了叶琳的号码。
这回倒是接通了,叶琳也是刚起床,很意外道,“你怎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昨晚陪几个闺蜜玩到后半夜,我还没睡醒呢。”
我赶紧说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休息了,我想拜托你帮我个忙,把周瑞的手机号给我呗。
叶琳痛快答应了,又反问我一大早找周瑞干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便把周瑞最近一直走霉运,可能会有血光之灾的事情跟她说了。
叶琳直接听愣住,隔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你怎么跟人家开这种玩笑,什么横死相啊,说的怪吓人的。”
叶琳是名牌大学生,根本不信这个,反倒跟我打趣,说怪不得昨天见面的时候,我总感觉你神神叨叨的,原来是研究起神学了。
我可没心思跟她开玩笑,赶紧说,“先不聊这个,你把周瑞的号码给我,等摆平了这事,我请你吃饭好好感谢你。”
“好啊,一言为定。”
叶琳挂了电话,不到半分钟就把周瑞的联系方式转给了我,我立刻拨打过去。
铃声响了十几秒,那头才磨磨蹭蹭接听,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喂,找谁呀。”
我忙说,“周瑞,是我呀,你现在还好吧,昨晚回家后有没有遇上什么怪事?”
周瑞愣了一两秒,随后苦笑道,“我已经够倒霉了,发生什么怪事都不觉得怪,你这么早打电话给我,该不会是为了看我死了没有吧?”
我说呸呸,净瞎说,你家住哪儿,赶紧给我发个地址,我得亲自过去看看。
周瑞家距离主城区还蛮远的,为了赶时间,我下楼打了辆出租,光车费就花了三十多,搞得我心疼不已。
下了车,眼前是一栋上了年头的老院子,占地挺大,门口摆着两个石狮子还挺气派的,就是常年没人打理,石狮子身上都长青苔了。
他家院子前面有一个观赏鱼池,不知道多久没打理,水都有点发臭了,水面上飘着几条死掉的锦鲤,翻着白肚子,挺恶心的。
我刚进院子,就看见周瑞正从堂屋走出来。
看见我,他笑了笑,语气却有点疲惫,“来得可真快,劳你操心了。”
我说都是老同学,客气啥?
说完我就探头探脑打量整个院子,这院里景色不错,除了观赏鱼池,还弄了几座假山,假山旁边栽了一些竹子,竹叶枯黄,大部分都死掉了,满地都是落叶。
我纳闷道,“家里就你一个人?”
周瑞点头,苦笑说是啊,他爸摔断了腿还不能出院,老妈的肿瘤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恶性的,只能留院观察。
我哦了一声,又指向这栋老院子,纳闷道,“你家条件这么好,怎么住这么老的房子?”
周瑞挠头道,“这宅子还是我太爷爷留下的,已经住了四代人了,我爸舍不得搬,虽然在市里买了房子,但平时还是经常回老家住,有什么问题吗?”
“不好说。”
我摇摇头,让周瑞带我进房间转一转。
之前给黄有福通话的时候,他就告诉过我,人的气运虽然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了,但也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改变。
普通人的气运有高有低,但再怎么差,也不可能瞬间从一个正常人变成横死相。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彻底败光了祖上福荫,受了天罚。
要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