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夺去了夕阳的光彩,严丝合缝地笼罩着大地,不留一丝光明闯入。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我牵着你的手,却看不见你的脸。街坊店铺的招牌虽一刻不停地亮着,但俯瞰整个镇子,心中莫名透出一种幽寂,就连镇中弥漫的空气都是虚无的。
门锁禁锢的咖啡店内,九个人还在进行财产上的殊死搏斗。一群年轻人,最受不了的事情莫过于在最该四处闯荡的年纪,却因为钱财问题遭受最大的打击!
两千块以下的地只有一家网吧,但已经被言和买下了,剩下的钱只够交路费了。言和的绿色棋子站在刚买下的古城上,五千元的路费所有人都只能勉强付下。言和略感不对,从凌翼那里夺过骰子,骰出了三。
那是整个棋盘最引人注目的位置。金光四射,银星闪耀,是比棋盘正中央的“大富翁”三个字更耀眼的存在,上面用端正的隶书写着“镜律溏”,混杂在儿童手写字中显得格格不入。这么好的地方,一看标价,七万三千五,全场只有言和买得起。差不多也是时候了,结果早已定局,再闹下去就是耗费时间了。言和手里并没有五百块的整张钞票,于是她打算跟龙牙找个零。她拨弄着手里厚厚的钞票,快有将近一厘米高了。
“凌翼……本就想让言和这么赢下去?”
小音看得有些累了,干脆趴在椅背上,嘴也不张,交流全靠心灵传信。
杳柒依旧眨着她那雪亮的眼睛:“只能说这是他的目的。他故意让言和买最贵的地,虽然能大赚一把,可这是为了什么?”
言和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只是从七万四千块中拨出一千,拿起来看了看,便肆无忌惮地站起身往右前方一探,将它交给斜对角坐着的龙牙。在龙牙手忙脚乱在身上翻找钱包的时候,言和一直撑着桌子站着等候。
殊不知,凌翼等的就是这一刻。他一直摆在桌子上的右手,突然急剧向桌下掉落,打得桌上的付款机发出“啪”的一声,细条状的红激光扫在了言和身上,然后毫不留情地磕在了地上。
“抱歉,我东西掉了。”凌翼弯下腰去捡付款机,言和也不以为然,就此坐下。
等她把骰子放回原位等浩铭来用时,凌翼却故弄玄虚地言语了一句:“这位小姐,你是不是出千了?”
言和拿着刚换完的五百块和镜律溏的房产证左右捣鼓了几下:“啊?不是啊我没有……诶?!”
突然发现,左边的内侧口袋好像轻了一些?言和顺眼看去,之前放在那里的薄荷色本子,被换成了刚才的七万三千五百块的钞票!言和愣住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说吧,怎么处理?”凌翼的眼神暗了下来,“我手里可少了一千。”
谁干的?浩铭没有说话,手肘撑着桌面,红色的眸子仿佛都在发着杀人的光;肥皂把手里仅剩的两千跺在桌上,她的心中好像已经有了目标;龙牙把裤子上的口袋扣子扣好,严严正正的七万三千五,他的口袋中可是有分量的。
窗户的锁被吓开了,窗帘也随之飞起,遮到后座上,没有声息、没有生气。寂静的夜,打烊的咖啡店,暗淡的彩灯串,指向九点的时针,两个桌子的人,还有两沓七万三千五。
言和习惯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内侧口袋中,用右手拿东西的话应该会放左边的口袋。整个棋盘中,只有镜律溏这一个地方有单独零售出的五百块,凌翼为了让言和找零,用发票上的小纸片控制骰子,让自己、肥皂和浩铭输够所有的钱给言和。趁言和找零时向右前方的龙牙探身的工夫,她敞开着的外套由于惯性会向左运动,内侧的本子纸质页面会朝着凌翼。所以说,言和口袋里的七万三千五是凌翼弄出来的。凌翼一定会料到有人会把自己手里的钞票变没,手上的钞票都烧起来了,至少会有点感觉的吧。所以他一定是以此为理由,讹言和出千的。
小音惊叹于杳柒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