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我在田里见过你。”
“方家一群孩子，带去了要麻烦大姨，还不如有空了单独去。”
“焕立出息啦，能写会画的，我们村里人都夸呢。”
“哎，生活所迫，不努力不行啦，对了，大表哥，大姨夫是泥水工匠，还会烧窑，就没有想过自己做点事？”
“费工费力的，做出来石灰也不一定能卖掉，我大伯家有销路，帮他家上个工，赚点工钱稳妥些。”
“你们聊什么呢？”二表哥邓顺今年九岁了，也不大愿意和小孩子玩，开始热情的逗弄了一番，便觉得没意思了，便也过来插话。
“二表哥，我在村里办了个书局，赚了些钱，就想着能不能多做些别的生意，你家是开窑的，这不正好和大表哥聊这事呢么。”
“书局？你们都能出书了？”二表哥邓顺带着怀疑的目光道。
“啥出书，就是帮人做些插画，虽然赚的不多，但是，因为是读书人的事，也还不错。”
“老姨夫是读书人，赚钱就是容易些，不像我们家，一天累死累活的。焕立有没有什么好生意介绍点？”邓顺是一个头脑十分灵活的孩子，几年前就开始给人送石灰，收木材倒手卖到窑上，小有收获，所以对做生意之事非常敏锐，比大表哥可上心多了。
“倒是真有点想法，我先考考你，你说，今之世上，最好赚钱的生意是什么？”
“一生一死世上大事，死人的钱最好赚，最近我正在琢磨这事呢，做些纸扎活去卖，但是做纸活我这手艺不行，刚刚还和姥爷和舅舅商量过此事。”
“嗯，姥爷是不错，手艺绝对没问题，纸扎活成本低利润高，是不错，可是姥爷和舅舅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如果守着自家村子赚些小钱尚可，要是想多赚些，这销售是个问题。”
“和我想的一样，所以我会负责接活，周边几个村子我都熟，谁家到时候要是死人了，我就去拉活，包送货上门，这样大家都能有的赚。”
“一套纸扎活，百多文，如果把周边十个村子都算上，一月接到一两个好活不成问题，一年下来，几家分到手里也有半两到一两银子的。”方立大概估算着，有些钱财的人家老人活着的时候不见多么孝顺，等老人去了，那排面要多大整多大，纸车马，纸牛，金童玉女啥的都是成车成车的装，方立大概算来，纸扎就算用的最便宜的草纸，一套下来也价值不菲。
“这个活不耽误事，随手办了，我还能倒腾石灰。”以邓顺的聪明劲，能对方立说这么多，稍稍也有点比较之意，有点卖弄的心思，心里的活动是这样的：看看我都带着外家赚钱啦，你们家虽然是读书人，行么？方立当然不会跟表哥计较什么的，或者说不以为意。
“还是赚的少了，不如我家一日收获。赚个稀饭钱没问题，要想发财，难。”方立很和蔼中肯的道。
“啊！你家生意那么好？”邓顺有点受打击，同时也不太相信，当然更多的是惊讶。
“还不算好，离我的目标差的还远，所以你说什么生意好赚？”
“有钱人的生意？”
“有钱人都精的像鬼，当然不是，而是读书人的钱。”
“这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们一家大老粗” ，邓顺当然知道读书人的东西都是很贵的。
“笔墨纸砚，都是读书人用的，却不是读书人做的。”
“你是说……？”
“这巍峨的大青山最多松树，加上你们家会烧窑，我们可以做墨；山里毛竹又可以做笔；石头做砚。”
“你会做墨？”
“墨就是烟灰，有何难，回头我去找你，我们可以先试验下，一块普通的墨就价值数百文，万一做出极品，价值更是翻倍，还好卖。”
“这个不错，快说说，怎么做。”邓顺完全被吸引了，也不纠结比不过老姨家的事了。
于是方立大概说了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