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男一女两个孙儿,人口少的一家是一个老娘带着一个儿子只有两口人。
村长带着方立今日就是来八家子,找这几户猎人的。进了八家子,在一棵大榕树之下坐着一个瞎眼老太太,村长认得,上前搭话。
“老婶子,在这坐着呢?”
“是……?”
“我张宪啊,大寺村里正。”村长没有直接进村,过来坐到树下的大石头上,方立蹦到大石头上,四下眺望。
“这是来收税的么?不是我们欠着税不交,刚开春山里没什么货,大强子哥俩这时候进山去找了,猎到好货,自然会交的。”
“老婶子,税方家族里帮你们交了,今天来另有他事。”
老妇人也是方家人,两个孙子方刚方强,以前因为族里龌龊,方刚父亲入了罪,方刚爷爷也在山里打猎时死了,剩下方刚一家孤寡进了山里。族里因为亏欠,所以有所关照。
“谁要承他们情了,晚些等两个孩子回来,让他们把钱给里正送去。”
说着话间,几户人家留守的妇人孩子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汉拱手为礼,这是这八家子最有话语权的刘家老汉,就是家里三个儿子的那家。
“里正过来了,到家里坐吧!”
“不必了,这里坐坐挺好,刘老哥,其他人都进山了?”
“地里活差不多了,就都进山看看有没有货。里正今日来是?”
“下山。”村长只说了两个字。
“这次是为何?”
“北边要打仗了,已有流民往这边来了。”
刘老汉面露难色,下了山如何生存?山下没有房子没有地,山上虽然地不多,也有几十亩之多,他有些割舍不下。
“这次下山,村里会分派一些工给你们,不会让你们饿到,村里也建立了一批茅草房(是一种用竹子支起来,外面抹泥的房子,像牲口棚子),可以分给你们住。”村长道。
“刘爷爷好,村里建了团练,这次如果有山匪,我们会让他们有来无回的,但是村里人没有武器,需要你们给做一些弓箭,还有陷阱,您去了就知道了”,方立接口道,下了山也不一定安全,必须有更大的希望,才能说动这些人跟着走。
“这娃娃说话脆生生的,是谁家的?”
“刘老哥,这是方先宝的四孙子,别看他人小,识文断字的,又聪明伶俐的,目前在村里负责规划和计酬的活计。”
“好啊,有出息啊,先宝家有福啦。”
“不过,小娃,流民聚而成匪,都是几百上千的,那是些饿狼,村民如何能敌?当年连县衙都被劫掠了”,刘老汉听到方立的话,笑了笑道,话下便有考校之意了。
“流民成匪,不过乌合之众而已,分而化之,只诛匪首,其余给口吃的必不再反;村民体力强过流匪,缺乏的是组织和训练;还有懦弱的性格,因为老实本分没有杀过人,但是这些都可以通过宣传说教和敌我人数的差距补足,他们没有勇气我给他们。”
“勇气如何给?”刘老汉还是笑着。
方立往山下平原一指,“因为这是我们需要守护的,前几年最大那次匪患,我听说刘爷爷家里死过一对儿女?虽然不是同一批匪,刘爷爷难道还想让悲剧重演么?看看你的一对小孙子孙女,你难道还想看着他们被流匪杀死,甚至被当做粮食吃掉么?还有这美丽的山村,还有成片的水田,房子会被烧掉,水田会被践踏,您不会心痛么?”
方立目光扫过人群看向远处的村落,现场实践如何说教。
刘老汉笑容逐渐僵滞,眼中闪过厉色,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方立的话其实有些过分了,但人家说的是事实,难听但是实用,若是换了别人说刘老汉可能会骂上几句拂袖而去,但是面对这么几岁的孩子,刘老汉甩不下这张脸,但是心里真的痛啊,当年那么好的两个娃娃啊,那是弟弟一家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