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望去,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那人的脸。
他是谁?
到底是谁?
她才刚被救出火海,转身又掉进水里,可她不会游泳,任由自己被河水淹没……
楚琳琅梦中惊醒,惊出了一身冷汗。
“呼……”她舒了一口气。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明明她很少做梦,就算是,也是零零散散,第二天起床就忘了,今夜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她记得,掉进水里以后,她被云子轩所救,这么说,梦里那个人应该是云子轩。
楚琳琅也不把梦当真,兴许是她灵魂穿过来之前,原先的楚琳琅经历过火灾,所以留下了后遗症,所以她怕火。
浑浑噩噩睡去,再次睁眼,天已经大亮。
楚琳琅脑袋有些微痛,她揉揉太阳穴,起身洗漱。她弄好后到门口,见云景的豪华马车还没走,她想问问昨晚审问的情况,所以上了他的马车等他。
等了一会儿,她有些犯困,就靠着睡着了。
她知道云景来了,马车也在行驶,可就是不想动,不想睁眼,困!
一路到了锦绣庄,马车停下,她才醒来。
一睁眼,就瞄见云景近在眼前的下巴轮廓。
啊这……她什么时候靠在人家肩上了?
“醒了,昨夜没睡好?”
云景嘴角微扬,语气难得的柔和。
楚琳琅赶忙移开头,发出一声低音:“嗯。”
“到了。”
说罢,云景下了马车,楚琳琅跟上。
云景在众女工的仰慕中,走进锦绣庄。
但楚琳琅就不一样了,她是在大家仇恨的眼神下走过的。
主要是因为她和王爷一起来,别人嫉妒,还有她昨天害锦绣庄损失了一百多件绫罗纱裙。
当然,最后大家的目光,是集中在后面,牧元拥着五花大绑的男子身上,这人谁呀?
熏香坊院子中,云景让人抬来了椅子,往上面慵懒一靠,让人去找夏管事。
没一会儿,康玲也让人搬来一个椅子,坐在云景旁边。
楚琳琅汗颜,两人好大架子……
只是,在黑衣男子被押进来后,康玲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了。
夏管事原本进院子喜笑颜开,看见地上跪着的男子后,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庄主,您找我有什么事?”夏管事故作镇静。
“这人你认识吗?”云景冷冷扫了黑衣男人一眼。
夏管事不看那人,连忙摇头:“不认识。”
云景眸子冷了下来,“本庄主再问你一遍,你认不认识?你最好想好了再说!”
云景凌厉的气势和语气压迫,直接让夏管事“扑通”一声给跪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庄主,此人是我侄儿,叫夏成,不知他犯了何事?”
夏管事战战兢兢,老手有些发抖。
她转头看向康玲,却见康玲轻轻摇头。
“犯了何事?”云景斜眉,对夏成道:“你来告诉她。”
“是!”夏成应了一声,低着头不敢看夏珠,语气微颤:“是我姑母,是她叫我到锦绣庄的熏香坊放置噬衣虫。”
夏管事难以置信,她这么轻易就被侄儿给出卖了?
众人惊讶:“原来,噬衣虫不是自己长出来的,而是夏管事派人放的。”
“我就说嘛,一夜之间怎么突然多了那么多虫,原来是她在捣鬼!”
“夏管事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夏管事跪着向前移动两步,试图狡辩:“不,不是我!夏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姑母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
夏管事本名夏珠,是夏成的表姑,夏成父母双亡,夏珠待他如亲儿子,送他去习武,就连夏成赌博欠款,夏珠也帮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