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老奴当日是午时去店上采购的火油,前一日运木柴的途中,天降大雨,把木柴都淋湿了,所以老奴第二日才去采购火油烧柴。”周叔不慌不忙交代。
牧元分析道:“确实,下雨当日王爷外出还被淋湿了,当时王爷路过澡堂,顺路清洗换衣,结果衣服还被女贼给抢走了……”
“咳咳!牧元,你住口!”
云景立刻出声打断了牧元的话,这个没眼色的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
楚琳琅把视线移向一旁,不敢直视云景,他便是牧元口中的那个女贼。
玉翠注意到云景和楚琳琅不自然的表情,又想到那日楚琳琅穿着一身红色外袍回来。
现在一想,那红色外袍竟跟王爷平时穿得极其相似。
玉翠突然明白了一切,但又不敢当着他们的面笑出声来,差点憋出内伤。
云景清清嗓子,对牧元道:“牧元,吩咐人核对他说的情况。”
“是!”
牧元应了一声,让朱砂院门口的侍卫去核对。
“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云景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
“王爷,秀春的娘生病了,家里又没人照顾,厨房的柴火潮湿,奴婢和秀春出去买火油,烧柴给她娘熬药。”
碧莲说话吐字清楚,也不是特别慌乱。
“对对对!”秀春连连点头。
秀春的娘就在王府旁的酒楼洗碗,隔得近,送药也说得过去。
“巧了,据我了解,她娘已经生病一段时间了,你们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我来的那一天去,是不是太巧了?”
两人不敢直视楚琳琅的视线,只能听到她清冽如水的声音。
“那是因为外面的大夫开的方子不起作用,奴婢托人给王御医求来一个药方,当日药方正好到了,奴婢就和秀春出去抓药,顺便买火油和火石。”碧莲继续解释。
“平日奴婢一直都在府里躲着熬药,这个张侍卫可以作证。”
虽然在王府中私自点火种会被处罚,但此时秀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为了验证她们所说的话,云景特地派人去请了王御医和张侍卫。
一问以后,两人说的属实,而且张侍卫还找出秀春埋药渣的地方,那些药渣埋下有些时日了。
周叔当日负责运送的柴火确实遭到了雨水,他买的火油也被厨子用于生火烧菜,所以他暂时洗脱了嫌疑。
楚琳琅打量着玉翠和秀春,继续发问:“你们当时买完火油以后,可是一起回来的?”
“是!”
“不是!”
两人同时开口,却是不一样的说法。
面面相觑以后,碧莲愁眉苦脸对秀春道:“秀春,当时你不是说你有事情,叫我先回去吗?”
“碧莲姐,我明明是同你一起回去的!你别胡说!”
“不是,你在胡说……”
两人当场就吵了起来。
“住口!”
云景低声一吼,两人才住了口。
“所以秀春,你后面在城东铺面登记的火油,是碧莲和你一起买的吗?”楚琳琅顺手折下一根枝条。
“是!碧莲说夏采国连夜暴雨,交通不便,火油可能会涨价,要,要多买一些备用。”秀春说话有些结巴了。
“碧莲,是这样吗?”云景问。
“王爷,火油涨价是奴婢的猜测,但奴婢并未让她多买一些备用!当日和她买完以后,奴婢便回了王府,根本没有同她去城东铺面!”
楚琳琅用树枝轻挑秀春的下巴:“秀春,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是和碧莲一起去的城东铺面吗?”
她一字一句说的很有威慑力,吓得秀春瑟瑟发抖。“我,我……”
秀春支支吾吾的,原先想好的说辞,完全被楚琳琅的气势吓忘词儿了,干脆选择沉默。
“你别以为城东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