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家说完了这话后,郝述沉默了,他松开了握着床框的手,不再禁锢着周季的自由。
周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毕竟,郝述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为了留下她,面子里子通通扔掉了,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只是,为了将来能过上平静的日子,长痛不如短痛吧。
“我走了,你……保重。”周季不敢去看郝述的眼睛,她怕自己忍不住,不顾一切地扑上去。
从病床上下来,她没有半分犹豫,转身离开病房。
却在拉开门的那一刻,背后传来了一阵强大的力量,“嘭!”的一声巨响,门被关上了。
周季被这一声响动吓得抖了抖,下意识抬起头,往门上看了一眼。
一只指骨分明的大手,从背后越过了她的脑袋,死死地按在了门上。
下一刻,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从她的耳边响起。
“你想去哪?”郝述的声音非常轻柔,与他粗暴的动作完全相反,宛如情人之间耳鬓摩斯的喃呢。
但周季却被他的话,吓得生生地打了个寒颤。
“我回……回家……”
卧槽,郝述这家伙怎么回事?
“放开,我要回家了。”郝述纹丝不动,周季只好再一次强调。
不知道为啥,周季感觉现在的郝述浑身笼罩着一股强大的气场中,和方才截然相反。
危险,致命的危险。
“你想离开我?”郝述的声音比刚刚还要接近,感觉他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膜上响起来了。
他的眉眼如同妖冶的蔷薇,密密麻麻地从背后困住了她。
“呵呵,想都不要想!”话音刚落,她被郝述扶着肩膀转了过来,整个压在门板上。
周季缩了缩脖子,毫无气势地朝他吼了一嗓子:“我我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我还……我还怀着宝宝呢,经不住吓哈。”
“哦,我记着呢,我不会让我们的宝宝有半点闪失的,你放心吧。”郝述的眼神妖冶迷人,棕色的瞳孔里,全是她的倒映。
看到郝述那充满压抑掠夺般的眼神,周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郝述本身是个极度危险的人,只是他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会主动收起爪牙,露出温柔的一面来,可一旦惹怒了这头凶兽,她分分钟“横尸当场”。
“郝述,你别……这样……”周季秒怂,弱弱地企图“求饶”。
然而,郝述邪魅地勾唇一笑,竖起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畔上,轻
声地对她发出了一声。
“嘘!”
他冰冷的手指在她光洁的脸上流连,像个最有耐性的素描画家,用手指描绘着素描对象。
他的目光缠绵眷恋,可他的手,他的笑却异常冰冷,就像在审视他的猎物一样。
周季被他这种目光盯得头皮发麻,随着郝述的手,渐渐流连到了她的咽喉处时,终于停下来了。
他的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脖子——这个人类最脆弱的地方。
“你想……干什么?”周季是个没出息的怂包,连童话都干不过的超级怂包。
命运的颈脖被捏住了,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有挨宰的份。
哭唧唧,郝述该不会是个死病娇吧!
这是得不到她就要掐死她的节奏吗?
不要啊,本宫不要和病娇呆在一块啊!
周季下意识觉得不妙,企图挣脱,却被郝述一一压制了。
“别怕,你不是要回家吗?”郝述的笑容妖冶非常,他的手缓缓向这周季后颈脖伸过去。
“我现在带你回家。”话音刚落,周季的后颈某处传来一阵痛意,随后她的眼前一黑,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走,双腿一软,整个人直直的往下坠。
郝述稳稳地抱住了她,在她的唇角上落下
长长的一吻,他轻声地对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