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荻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是一愣,还过去看了一眼。
“她应该是以为这个毒池能够提升自己的功力,据说倾天楼的铜卫就是这么功力大涨的。”旁边有人解释。
“向死而生哪有这么简单。”慕容荻沉默地看着这被倾世楼成为“圣水”的池子,出于医者的研究心理,她拿出一个大口径玻璃瓶,将里面的毒虫装了一部分。
“全部烧了。”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
这件事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目和城也在逐步回归正轨。
之前得到的那部手机,慕容荻也在某一天,终于将它开了机。
以防它再次在开机页面死机不动,慕容荻特意在它开机的五分钟后,才滑动着界面的图标。
这一看就是个小女生的手机,电量已经到了红格线,慕容荻飞快的阅览了一下里面的信息,最后只在相册里找到了好多好多图片。
还有视频。
“阿舒,看这里!”视频内一个活泼的女声传来,慕容荻意识到这就是阿锦的声音。
很青涩,明媚。
视频里是一位年轻帅气的男人,慕容荻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年轻时候的舒公
子。
“还有你还有你,你过来啊!”阿锦指挥着剩下的二人也入了镜,一个人不认识,但另一个人,是个有些年龄的男人,他看着镜头的方向多了丝无奈,还适时的比出了一个‘耶’的手势。
慕容荻愣愣的看着屏幕,这个人,是太上皇。
这或许,早就是他们一开始就想好的。
而那个自己不认识的人,应该就是当时倾天楼的楼主了。
他一双墨色的眸子里带着茫然,让人根本无法联想的到最后会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
下雪了。
慕容荻又加了一块炭火,新年的氛围似乎不包括她,外面街道上的热闹似乎完全没有被那夜的屠杀影响,大家脸上都挂着新的一年的喜悦。
有雪被踩踏下去的动静传来,慕容荻抬头,看到脸色苍白的舒公子,身披大氅,在掌柜和西辰的搀扶下走来。
慕容荻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手机。
得,人家要过来履行承诺了。
“解释的话就不必再多说了吧?”舒公子坐在了炭火边,苍白的手伸在了炭火的上方,口中呼出一口白霜,颇有种十分接地气的感觉。
“为什
么?”她还想听听舒公子怎么解释呢。
舒公子搓着手,下巴抬了抬,“你不是打开它看过了吗?人不都是信奉亲眼所见才是真。”
慕容荻将手机放在一旁,也和他一起烤起火来,“你怎么知道我已经把手机开机了?”
“手鸡?”舒公子默念了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勾起唇角道:“猜的而已,你果然也知道它叫什么,我在曾经就想问问她了,为何会将此物取名为鸡?它一点都不像鸡。”
慕容荻突然哽住,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男人,“这个机是机关的机,不是小鸡的鸡。”
舒公子一愣,随即恍然,“原来如此,是我愚钝了。”
“要我说,你有什么说就好了,不说怎么能够让别人知道呢?你这叫闷骚,不叫深情。”如果他主动点,哪里还有她穿越成阿锦的孩子这种事情呢?
慕容荻一阵叹息。
她是不知道这具身体的母亲阿锦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从结果来看,她是受不了被困在宅院蹉跎一生的。
不像现在的那个继母,妥妥的宅院妇女的典型。
舒公子却摇了摇头,说:“你不懂。”
慕容荻耸耸肩,她确实不懂他们上一辈的人都在想什么,人该走的不该走的也都走了,物是人非,这些恩怨于爱恨情仇也都将随着历史的痕迹逐渐消散。
舒公子拿起手机十分熟练的在上面翻看着,然后落在了他们四人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