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的这么重?”戴着灰色兜帽的人压低着声音,语气里露出些许困惑,他的脸尽数被兜帽掩下。
旁边的卫队人员垂下头,身上还挂着刚刚包扎不久的伤口,他道,“是暗影阁的人,我们去梁府后遇到了他们。”
灰影一顿,声音里没有丝毫起伏,“知道了,后面的事情你来安排吧,不要大张旗鼓,我们得离开了。”
“是,队长。”
人离开后,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他微微动了一下,就感受到胸腔传来的痛意,一道血痕顺着他的唇蔓延而下。
“怎么?不甘心?那只能怪你昨夜太过莽撞,遇到暗影阁的人为何不传信给我?”灰影粗糙的用帕子将他唇角的血痕擦掉,随后冷笑一声,“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已经学会那人的一套冷心肠了,金卫。”
金卫避开了灰影的擦拭,主动将帕子捏在手中,从床上撑着坐起身来,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灰袍人,“你出来做什么?”
“我不出来,等着你被朝廷的人一锅端吗?还是说,我只配待在你家暗无天日的门楼?”
金卫没理会他后面的讽刺,捕捉到了关键信息,“朝廷?”
“寒王要来了,最短三日,
你现在这样,能应付的了他?据说他带来的人可不少,我可不认为他真的是来散心。”
金卫的神色沉了下来,片刻后,他问:“那边怎么样了?”
灰袍人道:“你说目和城?那边还是老样子,在地下,不像你,直接把倾天楼搬到了明面上。”
“不。”金卫声音平静,“我问的是朝廷。”
灰袍人一顿,“不清楚,进入京城后那边的消息就断了,不过以他的身份,应该不会又太大的问题,但我觉得他想和寒王挣,恐怕很难。”
金卫将帕子扔在一旁,眉头锁紧,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嘲讽,“他既然夸下海口,那就看看他究竟能翻出什么花来。”
“行了。”灰袍人道,“走吧,去目和城汇合,你这个样子就是给寒王送菜,他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能把你打成重伤,这个暗影阁的人能耐也不小。”
金卫的身子一顿,“你对暗影阁熟悉吗?昨日和我对上的人应该是他们的左护法,旁人叫他寒公子,寒左?你听过吗?”
“我这么多年没有露脸了,知道也是知道十多年的事情,但时过尽迁,暗影阁的阁主都换了,现在的,我不认识。”
“
那暗影阁的前任阁主是谁?”
“只听说他被现阁主杀了才换的人,似乎叫做……舒公子。”
……
房间内,慕容荻拿着精致的小盒子上下晃动着,意图听清楚里面细微的声音。
这么多天,她每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打开它。
她找过锁匠问,锁匠却说从未见过这样的锁,试了半天没打开,听说弄坏盒子也无所谓,就拿了斧头对着盒子砍,结果一斧头下去直接把锁匠给震晕了,吓得慕容荻赶忙过去急救。
锁匠醒来后怎么说都不帮她开了,当场关门说要休息三天,慕容荻只能再次将小盒子拿出来,自己研究。
旁边嗷嗷叫的动静传来,慕容荻回神,伸手摸了一把小白虎的大脑壳,拎起来一只在怀里撸。
“饿了?等会儿文丁把东西带回来就给你们吃。”
她的声音落下,外面就来了动静,慕容荻以为是文丁回来了,就没有将两只小崽子放回去,站起身,准备给它们弄吃的。
然而等了片刻,文丁却一直都没有进来,她疑惑的叫了声:“文丁?”
没有回应,她从窗外一看,却见一个身穿旧衣的男人站在院外,朝着里面探头,慕容荻一顿。
她将小崽子收
好,过去打开房门,看到了外面的人。
那人一见慕容荻就愣了一下,视线移到慕容荻的小腹,眼中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