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要挟我?”
许冬至闻言,冷然笑道,眉眼之间已是多出了几分腾然的寒意。
这般目光顿时盯得秦非一阵头皮发麻。
自己是秦可颂的生父,而秦可颂与许冬至又关系密切,但即便如此,若是自己真的触碰到了许冬至的逆鳞,他也不确定后者会不会暴然出手。
这便是绝对实力差距之下的无奈,只要许冬至有了想法,秦非便是连逃走的可能都没有,司马博羽的下场,便是他的前车之鉴。
但许冬至只是盯着他,没有动手的打算。
片刻之后,说道。
“我要见秦可颂。”
眼前的秦非便是秦可颂的父亲,那么秦可颂先前遮遮掩掩的缘故,也就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怕是天海之中明争暗斗,秦非自己都自保极难,顾不上秦可颂,为了避开风头,这才让她先到偏远的临江躲躲风头。
但秦非却摇摇头:“抱歉,许先生,你现在见不着可颂的。”
“为什么?”
许冬至话语之中的寒意越发厚重了几分。
犹豫片刻之后,秦非这才稍稍叹了口气,话语有些沉痛地说道。
“因为这一次不是我叫可颂回来的。司马家给可颂安排了一门亲事,我拒绝不了。”
“可颂她……要嫁人了。”
“砰。”
许冬至一愣,回过神来之时,手掌捏着的床边,不知何时已经化作了一地的渣滓。
见状,许冬至不由苦笑一声。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只是想到那个身上总是有一抹莫名伤感味道,总是追在自己身后叫着师父的女孩子突然要嫁为人妻,许冬至一时有些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和谁?什么时候?”
“司马断的大孙子,司马天。一周之后,即是婚期,地点选在司马家之中。整个天海的上层之人,都已经得到了请柬。”
或许是担心许冬至不信,秦非甚至还带来了一份,上面写着的,正是他许冬至的名字。
“许先生,这是司马家为你准备的。”
许冬至结果一看,上面秦可颂三个大字有些格外的刺眼。
司马断这是在存心恶心他啊。
大致瞟了一眼之后,许冬至将请柬塞进兜里。
秦非见状,连忙说道:“因为我一直没有明确站在司马家麾下的缘故,那老家伙一直对我有些格外的防备,因此在可颂回到天海的当天,便被司马断派人接走了,美其名曰在临江受了不少苦,替我好好照顾一番。”
“所以,现在即便是我,也不知道可颂所在的确切方位。这也是我这一次狠下心拉下脸皮来找许先生帮忙的原因。”
“我救不了她,但是您一定可以!”
秦非话语之中,透露出一股难言的悲愤。
想想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当着自己的面被人巧取豪夺,偏偏他这个当父亲的,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还必须拱手相送。
别说是对堂堂战神殿的殿主了,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父亲而言,这也是莫大的羞辱!
也难怪秦非有这般想法。
大致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许冬至始终一言不发,半晌之后,这才摆摆手。
“你先出去吧。”
“……是。”
看着许冬至的模样,秦非知道前者已然有了决断。只要许冬至肯出手,秦可颂就有救了。
连忙应答一句之后,对着许冬至深深鞠了一躬,而后如同鬼魅一般,再度消失无影。
而许冬至仿佛没有发现一般,始终只是坐在床头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房间大门被推开,林清雪走了进来,自顾自坐在许冬至身边。
“想清楚了?要去么?”
沉寂的空气之中,林清雪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许冬至淡笑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