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在集团边上不远。
而就在刚才,秦可颂却突兀地来到程家找她,托程伊转告许冬至。
“秦小姐只是说她很开心能成为您的弟子,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她必须马上回到天海去,之后,只怕是不会回来了。”
程伊依旧能记得刚刚秦可颂那张惨白,而显得有些万念俱灰的面孔。
决然。
这是秦可颂身上最为清晰的情绪。
这才不顾一切,半夜来找许冬至。
听完这话,许冬至沉吟了片刻。
话里话外的意思,与他先前的猜想,几乎没有什么区别,看来应该没错了。
程伊似乎是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说道:“许先生,秦小姐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舒了口气,许冬至笑道:“没事,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
而后话音一转:“你母亲的情况如何了?”
“这些日子许先生和温总都帮了不少忙,母亲她已经完全痊愈了,还念叨着什么时候能见您一面。”
“嗯,让老人家好好休息,我会找时间去看看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许冬至笑道,而后摆了摆手,安排了人送程伊回家。
等到程伊走后,许冬至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看看许不疑夫妻的墓了。
反正暂时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索性自己开车,便径往墓地而去。
坐在许不疑二人的碑前,许冬至给二人敬了杯酒,之后便是仿佛木偶一般坐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人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一般,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不知沉默了多久,许冬至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草根灰尘。
说道。
“爸,妈。我要去天海了。”
“当年把你们害死的人,我都会一个一个地找过去,为当年的仇怨,彻底画上一个句号。”
“别担心儿子。”
话音落下,便是跪在二人碑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一卷有些沧然的风席卷而过,发出呜呜的嗡鸣声,像是某人在远远地对着许冬至低声耳语一般。
或许是许不疑夫妻。
许冬至笑了笑,之后将瓶中酒液一饮而尽,转身回到了车旁,只是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开门。
像是在等着什么一般。
这时,背后才终于传出一道声音。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天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