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这些有何用?”李佶翻了个白眼,很是不满。
赵篙轻哼一声,一脸讳莫如深:“皇子,这件事就交给臣吧。你要做的,就是尽早回去陛下身边,好好哄他开心。除此另外,还要多留意一些林景和公主的事,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派人去告诉臣。”
李佶知晓赵篙的做派,见他不愿直说,便知他还未做好万全之策,也就不再追问:“父皇那里我明日就过去。至于林景嘛……嗯,我知道了,我会仔细盯着他。”
赵篙点头,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皇子行事时注意分寸,千万别让林景和公主看出什么破绽来,以防打草惊蛇。”
“嗯。”
赵篙松了一口气:“行了,皇子这里既然没有其他事,臣就先回去了。”
听他说了这些,李佶心里比之前踏实了许多,便没做阻拦,心满意足放他离去。
第二天一早李佶便去了政事殿,李漼坐在那里咳嗽了几声,李佶连忙走过去。
“父皇无须动怒,是那帮刁民无法无天。您让李斯好好治他们,什么酷刑都用上,一来给您解气,二来保管以后没人再敢生事。”
李漼拧眉瞪了他一眼:“国朝之事哪有那么简单?
收服民心绝非一朝一夕,但若想失去民心,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治国不是儿戏,凡事不能只想着解气。你不懂,不可乱说话。”
本来是想讨个巧,结果白白挨了一顿训。李佶觉得委屈,但又不敢反驳,只能点头称是。
“儿臣知道父皇这几日心情不佳,所以一直没敢过来,怕惹您心烦。”李佶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他脸上的神色。
“嗯。”李漼微微颔首,显得有些疲倦。
李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失措地蜷在一边。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感觉到冷场的滋味。
李漼似乎并没有留意到他的尴尬,再次阖上眼睛,想着心里的事情。
门帘又是一阵窸窣作响,李佶寻声望去,原来是李音。她手中端着药盏,两相对视,皆有些意外。
“父皇,药已经煎好了。”李音仔细地将药递给李漼。
李漼稍稍坐直了些,刚准备接过来,忽然想到什么,冲门外的令官大喝一声:“去,把李斯找来。”
待令官领了命,他这才缓了一口气,轻轻靠了回去。
“父皇,先把药喝了。”李音捧着药盏,小声提醒。
李漼无奈地挤出些笑意,端过来一饮而尽。
“方才儿
臣问过夏御医了,他说您这是急怒攻心,才会令旧疾复发。如今长安已经入了秋,天干物燥,若是不好好调理,火气郁结于内,会积出大病的。”李音满脸担忧,耐心地劝着,“您若有什么事,就让哥哥去做。
常言道,养军千日,用在一时,他是您的儿子,替您分忧是分内之事。”
李漼笑了起来。李佶离得很近,意外发觉他这笑意竟是难得的和蔼。
“好,听你的。”李漼抬手抚着她的肩头,又回首看了李佶一眼,“朕还有些事要处理,你们就先回去吧。”
李音恋恋不舍,却也没有办法,只得轻轻点头:“是。”
出了殿来,李佶松了口气。书房里的气氛太压抑,他有些承受不住。
“姐,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李音没看他,与他并肩缓缓走着:“父皇遇刺之后,我每日都来。”
说着,她顿了一步,满面愁容:“父皇病了……夜间总是咳嗽不止,而且低热不退。”
“啊?”李佶一愣,“那……李倚哥哥他们知道吗?”
李音摇了摇头,眼圈泛了红:“父皇严令夏无且,不许他告诉任何人。若不是我这几日一直跟在他身边,也会被蒙在鼓里。”
李
佶叹了口气:“出了这么大的事,刺客都杀到长安城里了,父皇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