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回鹘人一致団结,如今的回鹘莫顿与丞相已经达成了某方面的平衡,我归义军只有拼尽全力出击西州,才能击溃这支入侵之敌!
“......”
正当众人准备继续责问之时,只见林景站了起来,挥了挥手止住了众人的责难,
“各位何必着急,为何不听完鄯州刺史讲这话说话?”
“下官等惭愧!”
“嗯!”
说完,众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只见林景将目光再次落在了姚崇身上,微笑道,
“你刚才直言,本官也早有耳闻,不知鄯州刺史接下来有何想法?”
“下官断言,回鹘莫顿游库磊此番书信一定是瞒着丞相大人坝也南,那么我们便可以利用这其中的微妙关系,一举令回鹘内部内讧!”
此话一出,行辕内是一片哗然。
帐内众将这个时候才开始恍然大悟,明白了姚崇刚才所说的精髓所在。而林景更是一脸的喜悦,继续追问道,
“此话怎讲?”
“节帅,下官认为,游库磊与坝也南在部落之间寻求了一个平衡,只要我们想办法打破平衡,势必令回鹘内部瓦解。”
“可有妙计?”
“下官不才,有一拙计!”
“但讲无妨!”
“通知斥候营,将游库磊传给我们的密信送到城内,最好是内购引起城内的骚动。如此一来,身为丞相的坝也南势必会坐不住,率先向汗庭发难,只要回鹘内乱开始,我军便可以乘胜追击!”
“好,那就先按照你的办法执行第一步,就算第一步失败,我们也可以再实施武力!”
“节帅英明!”
“传本官将令,斥候营将游库磊刚才的密信抄写数百份,以箭支为助力送往西州城内!”
“末将遵令!”
就这样,林景决定采用姚崇的建议,实施瓦解回鹘的第一步。
这一边,西州城内汗庭后宫密室,回鹘莫顿游库磊接见了刚刚从城外归来的卫队长,密室内,游库磊压低声音问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莫顿陛下放心,微臣已经将书信送到了归义军行辕,林景似乎对我们的投诚没有丝毫的怀疑!”
“朕不是问的这个,你出城和入城的时候有没有令左卫威战队起疑?”
“这个请陛下放心,微臣沿着西州西北的一处隐秘之处离开西州,往返之间并没有引起左卫威的怀疑!”
“嗯,朕这就放心了!”
说完,游库磊长长的嘘出了一口气,至于后面的事情,游库磊暂时并没有什么兴趣。
西州丞相府内,坝也南一脸怒色的扫视了一眼堂下的左卫威将领十余人,低声吼道,
“这个游库磊,真是胆小如鼠,归义军距离西州还有十余里,他就怕成这样了,完全没有一点儿主见。真不明白,这样的人凭什么担任我回鹘莫顿!哼!”
“丞相大人,我回鹘人谁人不知你丞相功劳甚大,若不是您事事亲力亲为,我回鹘外九部早就已经客死他乡,更别说复国。如今游库磊昏庸无能,不如趁此机会拉他下马,由丞相大人您亲自上任!领导我回鹘打江山!”
“是啊丞相,外九部若没有您支撑,怎么可能在此立国,末将等坚决拥护由您来出任我回鹘莫顿!”
“拥护丞相出任莫顿!”
众人一阵嘈杂,坝也南丝毫不怕外人听见。沉思了一阵,坝也南这才朗声说道,
“各位的心意,本官明白,可是游库磊乃是回鹘血统最高贵的王子,如果将此人拉下马,本官担心国内的外九部会失去向心力!”
听了这话,一直跟随坝也南的卫队长上前一步说道,
“末将以为丞相此番担心纯属多余!”
“哦?此话怎讲?”
“丞相大人,汉人有句话叫做三十年河东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