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不说城内的桐油数量不在少数,就是城内主将尚恐热也绝非省油的灯。据说尚恐热数读中国兵法,类似于草船借箭这样的计策恐怕难以瞒过尚恐热的眼睛,还请姚崇大人认真思考这个计策的可行性,以免误了节帅的通盘计划!”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点头。对于袁承善提出的异议,姚崇并没有恼怒,反而是一脸的淡定,并将图中凉州城的西侧放大,朗声说道,
“袁将军果然是心思缜密,草船借箭之策确实可能存在漏洞,但是下官还有另外有个应急方案!”
听了这话,林景脸色喜悦,站起身来走到帅帐正中,
“哦?应急方案?”
“节帅,各位大人请看,凉州西北地形复杂,而且视线不好,如果我们充分利用这里实战草船借箭之策,势必可以取得出人意料的惊喜,但是结果如袁将军刚才所言,以尚恐热精通中国兵法来看,草船借箭极有可能瞒不住尚恐热。
接下来,我借箭部队可以瞒天过海,顺势从西北侧攻入凉州城!”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姚崇刚才的建议真正明高的地方不再是前面的草船借箭,
而是后续的瞒天过海,其绝妙之处在于计策的多面性,无论尚恐热能否识破前面的草船借箭之策,都将被至于绝对的劣势地位。
听了姚崇的计划,林景喜上眉梢,他已经意识到姚崇的计划所能带来的结果。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林景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姚崇身上,朗声问道。
“如果将这次攻城任务交给你来做,你认为成功的概率有几成?”
“回禀节帅,末将不敢妄言!”
“却是为何?”
“取胜之道在于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天时与地利都已经归我所有,但是人和并不全面,还需要静待机会!”
“据末将所知,凉州城内现在正在崛起一支新的势力,如果这支势力能够在关键的时候掀起城内的轩然大.波,那么我军在以战事打击从旁侧应,那么势必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嗯,言之有理,据本官所知,大食国王子阿墨汉以商人身份潜入凉州,这些年从凉州取得了不少的情报。
数月前,凉州局势危急,尚毕毕和尚恐热先后决定对凉州戒严,现在的凉州数十支商队被困在城内,其中仅大食国商队就占据了一半以上。
这个时候,阿墨汉从凉州获取的情报无法正常的传回大食国,因此阿墨汉才会不惜一切代价逼迫尚恐热就范,如今吐蕃与大食国剑拔弩张,恐怕矛盾也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
“节帅洞悉先机,末将佩服。不错,末将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希望大军能够等一等,兴许阿墨汉会选择最近两天发难,一旦阿墨汉动起来,那么我们便可趁此机会从凉州西北实施我们的攻城计划!”
“好,既然姚崇已经有了这样的计划,那么本官支持你的决定!
“多谢节帅信任,末将请求担任攻城先锋,率领我善县屯田军打头阵!”
“哈哈哈...,好,传本官将令,以鄯州刺史姚崇为攻城先锋大将,执行西北方案!”
“节帅英明!”
众人站起身来异口同声的回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林景决定按照姚崇的建议,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凉州。三日后,姚崇将善县屯田军一万二千余人部署在凉州城外西北三百米处。
是日上午,凉州城内的局势终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大食国王子阿墨汉卫队长带着数十名随从气势汹汹的来到了凉州将
军府外,此时的凉州街道上人影稀疏、门可罗雀,阿墨汉卫队长手执大食国特制的弯刀站在将军府外,对着将军府门口的卫兵大声呵斥道。
“让你们的大将军给我出来!”
“嚷什么嚷,我家大将军军务繁忙,没时间理会你们,再敢在这里喧哗,小心我们以军法处置,